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鐘,電話終於響了,我迫不及待地接了起來。
石靜霞虛弱的聲音傳來:“八郎。”
一聲輕輕的呼喚,瞬間讓我的一顆心融化了,鼻子一酸,眼眶也跟著紅了。
我顫聲道:“小靜,苦了你了。”
“沒事,聽紅姐說你後天就回來了,對嗎?”
“沒錯,順利的話,後天下午就能到天津港,我連夜往回趕,估計大後天天亮就能到西京城了。”
“嗯,路上小心點。”
我又心疼又帶著幾分埋怨說:“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呢?”
“我,我忘了。”
聞言,我的心往下一沉,痛了一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忘呢?
“小靜,等回去以後,我會把所有虧欠你的都加倍還給你。”
這時,一陣嬰兒啼哭聲傳來,第一次聽到我兒子的聲音,一顆心“砰砰”直跳。
“八郎,娃餓了,我得給他喂奶了。”
紅姐把電話接了過去,接著話茬說:“那行,就這樣,不跟你說了。”
電話掛斷的一刹那,石靜霞又補充一句:“有時間給娃取個名字吧。”
毫不誇張地說,這兩天是我人生中最難熬的兩天了。
特彆困,還睡不著,睡不著,還想睡,整個人精神都快崩潰了。
兩天後。
淩晨四點鐘,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出門一看,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地起了個大早。
一看就差了鼻大炮,我問道:“大炮人呢?”
“我剛去看了,正做夢娶媳婦呢,都掛上檔了。”
王小亮不知想起了什麼畫麵,“噗嗤”一聲笑了,忍住笑意又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沒忍心叫醒他。”
“這貨心可真大。”
我搖搖頭,繼續說道:“以前他睡橋洞,從垃圾桶裡撿東西吃,練就了超強的適應能力,從這一點來說,我們還真不如他。”
“是啊,起這麼早乾什麼?”
黎芸打了個哈欠,又說:“這又不是春節回家過年,著什麼急啊,我都被你們吵得睡不著了。”
我揶揄了一句:“阿黎,我怎麼總感覺你對韓國有一種特彆的感情呢?”
聞言,黎芸微微一怔,撓了撓稍顯淩亂的頭發。
“懶得理你,不說了,我再去睡個回籠覺。”
言畢,她便走了。
收拾好行李,大家坐在一起開始相麵,逐漸又有人打起了盹。
貨船已經在幾個小時前準時到達了韓國仁川港,卸貨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天亮的時候,邵玉婷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回來了。
幾人全都站了起來。
我問道:“玉婷,怎麼樣?”
邵玉婷說:“收拾東西,吃點東西咱們就出發。”
“東西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飯也不吃了,這就動身吧。”王小亮忍不住說道。
邵玉婷抬起右手,一抖袖子,用左手正了正手表,看了一眼時間。
“不用那麼著急,時間來得及,等最後一趟車,去早了沒用。”
大約兩個小時後,邵玉婷接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對我們說:“時間到了,走吧。”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