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三番兩次當著我的麵殺人,而且下手狠辣,絕不留活口,在找石靜霞這件事情上如果被她他捷足先登,那麼石靜霞十死無生。
話是這麼說,但問題是為了找到石靜霞,能動用的關係都動用了,幾乎把西京城給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依舊還無所獲。
無非兩種情況,一是石靜霞躲到了一個特彆隱蔽的地方,二是我最不願看到的結果,那就是她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這兩個都是壞消息,可相較之下,我卻更希望是第一種。
看我一臉著急,白若水說:“光庭,你先彆慌,沉住氣。”
“姐,我能不慌嗎?”
“喝口水,聽我說。”
我喝了口水,鎮定了一下心神,白若水分析道:“事情未必就如你想象的那麼糟,可能凶手也隻是剛剛知道自己露出了狐狸尾巴,才對雪兒痛下殺手,至於小靜的話,她的不辭而彆反倒是因禍得福,逃過了一場劫難。”
“嘶!”
聽了這話,我如遭雷擊,不由打了個哆嗦,看著白若水說道:“姐,按照目前的分析來看,小靜很可能早就知道凶手是誰了。”
白若水美眸睜得奇大無比:“很有這個可能,那她為什麼不告訴你呢?”
“不知道。”
我搖頭回了一句,思緒卻飛回了一年多以前。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陳蛤蟆給我們擺了鴻門宴,情況十分危急,石靜霞要與我同生共死,我借口讓她回來給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燒紙祭奠,她這才含淚回了西京城。
回來之後,石靜霞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從而確定的凶手的真實身份,可是出於某種原因,她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整日生活在恐懼之中,卻要強裝歡笑。
記憶像風吹日曆一樣快速翻過,迅速定格在了張玲被爆頭的前幾天。
當時,張玲的表現也很反常,臨死之前與我喝酒,借著酒醉還說我根本鬥不過凶手,最後就一命嗚呼了。
難道,石靜霞也是這麼想的,她感受到了潛在的危險,又無計可施,思來想去決定生下天天之後一走了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我說:“姐,不管怎麼說,小靜現在都很危險,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她。”
之所以來找白若雪,還有兩個重要的原因。一是我覺得她為人正派,心地善良,又與我有血緣關係,屬於是一家人。二是這些年為了找到這些孩子的親生父母,她煞費苦心,甚至成立了一個尋親組織,認識的人不少,找人有一套辦法。
“小靜失蹤之時我就發動大家去尋找了,一直沒有消息。”
白若水隨即又補充道:“你也彆太著急,我再讓大家仔細找找。”
操場上,劉嘴子還在找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怪了,到底藏到哪裡去了呢?”
從宏光福利院出來,我立刻回了一趟家,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紙箱子,翻出了張玲的工作日記。
表麵來看,紙張古樸陳舊,很有年代感,就連訂書針都一層紅繡,將周圍的紙張都暈染成了鐵鏽色。
正是這些顯著的特點讓我一直認為這本工作日記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直到後來去了山海關。
鼻大炮在山海關老城的一家古玩店裡買了一本古舊的兵書:吳三桂兵謀韜略。
那本書一眼假,回老船員漁家樂的公交車上,鼻大炮也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揚言要找老板退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本書被做舊過,訂書釘都生鏽了,也正是因此我才猛然意識到張玲的工作日記可能也是被人偽造出來的。
此番經過仔細檢查,果然不出所料。
我喃喃自語道:“凶手太可怕了,做事竟然如此細致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