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還堅信自己有理走遍天下,心有不甘的他就犯起了軸勁,擋住了工頭的車。
工頭懶得理他,把車扔在原地,自己走了。
馬玉蕭就認準一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於是日夜守在車子旁邊,這一等就是好幾天。
一天晚上,夜半時分,天寒地凍,北風“呼呼”的刮,雪花飄飄灑灑,馬玉蕭被凍醒了,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我記得當時淩晨的鐘聲剛剛敲響不久,一輛出租車開到了彆墅門前的路上,然後那個老頭,哦,就是姓穀的那個人就走了下來,他好像喝酒了,走路搖搖晃晃,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子,看著好像是茅台酒。”
鼻大炮忍不住說道:“老穀這是連吃帶拿呀。”
我問道:“後來呢?”
馬玉蕭手指南方:“他剛下車不久,我就看見一個人從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什麼人?”
“不知道,光線不是太好,對方還戴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沒看清。”
馬玉蕭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繼續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個環衛工人。”
“放屁,你小子不老實。”
鼻大炮當即罵了一句,憤憤不平的說道:“不對吧,那個時間下班太晚,上班太早,怎麼可能是環衛工人?”
“炮爺,我也納悶呢,不過我可沒騙人,我看見那人穿著環衛工人的衣服。”馬玉蕭愁眉不展。
“環衛工人?”
喃喃自語一句,我腦補些當時的畫麵,突然如遭雷擊,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
“小馬,你看清了嗎?那人穿的到底是環衛工人的衣服還是家樂福超市的工作服。”
超市的衣服和環衛工人的衣服從外觀上看的確十分相似,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張玲被爆頭當天,凶手穿的正是家樂福超市的工作服。
馬玉蕭撓了撓頭,回想道:“大哥,你這麼一說我也糊塗了,吃不準啊。”
我強調道:“你再仔細想想,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擠壓變形的軟包金絲猴香煙,撐開一看,馬玉蕭擠出一絲笑容。
“大哥,煙不絕人,正好三根。”
說著話,他一人發了一根,點燃之後猛抽兩口又說:“你彆著急,讓我想想。”
煙卷已經嚴重變形彎曲,我用手指把煙卷捋直,叼進了嘴裡。
這種軟包猴王在當地又稱為“窄版”,藍色的煙盒,上麵印著一個金絲猴。
這款煙後來停產了,若乾年後重出江湖,取了一個牛逼吊炸天的名字,叫做“大聖歸來”,身價從原來的一塊八直接飆升到十六塊錢。
剛開始那陣,甚至還出現了炒作,據說都炒到二十多一盒了,簡直大開眼界,遙遙領先了。
忽明忽暗中,半根煙下去了。
鼻大炮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彆光顧著抽煙,快回答問題。”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電線杆子上的“小風車”,也就是驅鳥器轉了起來,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馬玉蕭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頓時像被閃電擊中,一拍大腿開了口。
“我想起來了,那人穿的是家樂福超市的工作服。”
驚聞此言,我心中暗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最擔心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小馬,你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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