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乾什麼呢?”
我說:“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用不著你管。”
這大哥也是暴脾氣,上來就揪住了我的衣領。
“批嘴再翻?”
我抓著他的手,使勁一扯:“鬆開。”
雙方這就扭打了起來。
他家女人見狀,一看我倆急頭白臉動了手,生怕把事情鬨大,急忙撲上來從後麵死死抱住自家男人。
女人不停說著息事寧人的話,由於用力過猛,腳上的拖鞋都竄到了腳脖子上,這才避免了一場無妄之災。
男人挑釁的指了我一下,女人拍了他一下,連推帶搡將其推回了家裡。
女人氣喘籲籲對我說:“黎律師兩天都沒見到人了,昨天晚上就沒回來,她不在,你不要在樓道裡大呼小叫了。”
我問:“那她去哪了?”
“你這話說的,我哪知道啊。”
女人說著話,也回了家,“咣當”一聲把房門關死了。
來到樓下,我坐在樓梯口,打定一個主意,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在這裡死等,就不信你不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從指尖溜走,被冷風這麼一吹,我逐漸清醒了不少。
昨天從龍騰散打俱樂部出來,我和黎芸在車上說話,林滄海打來了電話,約我明天一起去參加段懷仁的五七紀念日。
在這個時間節點之後,黎芸突然態度大變,對我循循善誘,口口相勸,讓我不要再苦苦追尋。
我拒絕了她,她還因此情緒崩潰,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如今看來,這一切必有內在原因,黎芸一定是知道什麼,又礙於自己在這件事情之中的特殊身份,無法直接敞開心扉對我言明。
我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她害怕我出事,害怕失去我,但在仇恨的麻醉下我覺得這是鱷魚的眼淚,不值得同情。
不過,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林滄海很可能要殺我滅口了。
“來吧,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
我牙齒咬的“咯咯”響,做了一個決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冷冷又道:“明天我就隻身犯險,發誓要親自為死去的人報仇雪恨。”
那一晚,我沒有合眼,聽著時針“滴滴答答”,不停的擦拭著雙立人菜刀,一人獨自靜坐到天亮。
當“祝你平安”的音樂聲響起,我起身去了洗手間,梳洗一番之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雙眼泛紅,麵若冰霜。
我將雙立人菜刀藏在身上,出門開車去了博通堂。
這一日,天氣晴好,初升的太陽把溫暖的陽光灑向人間,卻融化不了一顆因充滿仇恨而冰冷的心。
路上,我重新分析了當前的局勢,雖然林滄海浮出水麵,但仍有太多疑問無法解釋,比如黎芸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如果直接興師問罪,恐怕以林滄海的老謀深算定然不會輕易就範,反而幾句話就會讓我難以自圓其說,那樣我就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所以不能操之過急,我決定按兵不動,見機行事,等他自己主動跳出來。
張媽也剛剛到,正在穿戴圍裙,背著手拴係繩帶。
見了我,她說:“林老在院子裡打拳呢。”
我“嗯”了一聲,邁過前廳,到了院子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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