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就要大功告成,馬玉蕭腳下一滑,手上鬆了勁,嘶鳴駱駝載樂俑迅速下墜,這要是掉下去肯定就摔碎了,弄不好還會把白若水給砸死。
細鋼絲繩與石頭摩擦發出“嘎吱吱”的響聲。
千鈞一發之際,我腳下一轉,將細鋼絲繩纏在腿上,死死的踩在了腳下。
細鋼絲繩突然繃緊,一陣刺骨的疼痛襲來,感覺腳踝的皮肉都被生生扯了下來。
我忍痛咬牙:“你倆彆愣著,趕緊幫忙。”
二人急忙拉緊了細鋼絲繩,擼起褲管一看,我的小腿跟刮了痧一樣,通紅通紅的。
我跺了跺腳說:“拉。”
段有誌氣喘籲籲的說:“這個死駱駝也太沉了。”
馬玉蕭咬著牙道:“你彆把它當駱駝不就行了。”
“那當什麼?”
“就當成……”
馬玉蕭想了想又說:“你就把它當成一個金疙瘩,就不那麼沉了。”
好在有驚無險,嘶鳴駱駝載樂俑被來了上來。
抬頭一看,天井之中霧氣昭昭,縷縷白霧像幽靈一樣緩緩飄動。
白若水說:“外麵下霧了。”
我補充道:“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休息片刻,幾人再次一鼓作氣,順著天井爬了出去,又把所有東西全部搬運了出去。
放眼望去,金粟山籠罩在茫茫大霧之中,目力所及範圍之內全都寡白一片,荒草樹木也被撒上一層白霜。
整個人間仿佛在一夜之間老了千年萬歲。
回頭看了一眼天井,那一切恍若隔世。
我說:“太陽一出來,霧就散了,咱們趕緊趁著大霧的掩護下山吧。”
幾人彎腰塌背,迅速下了山。
段有誌說:“祖爺,你路子野,這些東西你帶走。”
“也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說:“回家好好照顧你媽,一旦出菜了,我把你那份打到你大的銀行卡上。”
“不急,你看著給就行了。”
說了幾句話,段有誌一貓腰,順著一條小路沒入了視線之中。
“車不能留在這裡。”
白若水指了指林滄海的車對我說:“光廷,你把老鬼的車開走,彆進西京城,找個地方處理了。”
我點頭道:“行,交給我吧。”
“啾啾”兩聲,白若水打開車門,正要上車,突然指著旁邊一輛白色轎車問道:“這輛西京拍照的車是誰的車?”
走過去一看,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是黎芸新買的5代凱美瑞。
“不知道。”
我故作鎮定繼續說道:“各個品牌的總代理都在西京城,車價相對便宜,周邊縣市都去西京城買車,懸掛西京車牌也屬正常。”
白若水“嗯”了一聲,也沒多想,驅車頂著大霧,緩緩駛離了金粟山。
我坐在車裡,一連抽了好幾根煙,久久不願離去,死死的盯著外麵。
黎芸還沒出來,我心裡放心不下,總有一種衝動,想要回去接她出來,可是又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強迫自己狠下心來。
因為,再見即是仇人!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是白若水打來的,問我為什麼還沒有跟上來。
我應付了幾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