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就是這麼個情況,我需要你回來救火。”
“哎呦,真是沒想到,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電話那邊,陳多餘長籲短歎了幾句又說:“光廷,照你這麼說,我這是受命於危難之間啊。”
我說:“可以這麼說吧。”
陳多餘不是磨蹭的人,短暫的沉默之後便乾脆的說道:“既然你開口了,那行,我答應你,不過……”
“嘿嘿”一樂,兀自又道:“這不快到年底了嗎,你等我把年終獎領了再回去不行嗎?”
“行,等你。”
言畢,我掛斷了電話。
或許有人會說,我這麼有錢,多給陳老三點錢不就行了,沒必要在乎年底那點三瓜兩棗。
話是沒錯,可每個人都有自尊心。
我必須讓陳多餘充分的感受到他對於我,對於博通堂的重要性,我必須給足他時間,還不能提錢,不能讓他感覺到是在給我打工。
再說了,博通堂是林滄海一手創立,當時我還玩尿泥呢,可陳多餘已經入會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甚至比我還要根正苗紅。
經曆了這麼多,我深刻的意識到這一行就是這樣,凡事都要儘量做到麵麵俱到,隻有這樣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就像林滄海說的那樣,老祖爺因為婦人之仁導致夥爺會一分為二,並且為後來十幾年,橫跨三代人的恩怨埋下了禍根。
而林滄海,最終也是因為算錯了一步,他讓黎芸滅了我的燈,可黎芸最終沒忍心下手,導致了林滄海命喪唐泰陵。
至於我,至於黎芸,我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但目前來看,似乎正在朝著與前人相同的軌跡發展。
一切都好像是一台設定好了程序的機器一樣,不斷的重複上演著幾乎相同的劇本。
車子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還剩幾秒鐘綠燈變紅,我一腳刹車停了下來,沒想到一場始料未及的車禍發生了。
對向車道上一輛滿載著土方沙石的渣土車可能是要搶紅燈左拐,鳴著長笛衝了過來,可由於雪天路滑,渣土車失去了控製。
車身一斜,就聽“咣”的一聲,翻倒在地,滿滿一車廂土方沙石,立刻傾瀉而出,如滾滾洪水一樣遮天蔽日,向我們席卷而來。
見狀,馬玉蕭臉都白了,焦急的說道:“大哥,完了。”
情急之下,我也無暇顧及太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左迅速打輪,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小奧拓顛簸了幾下,車尾傳來“叮叮當當”一陣響,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飛來橫禍。
回頭一看,後車玻璃都被迸濺的石子給砸裂了。
太驚險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看了看坐在副駕駛的馬玉蕭,他都有點發抖了。
“大哥,你說這是意外嗎?”
聞言,我心裡“咯噔”一下,盯著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馬玉蕭咽了口唾沫:“我怎麼感覺這輛渣土車就是衝著咱們來的呢,不對,應該是衝著你來的。”
聽了這話,我感到後脊梁骨一陣發冷。
馬玉蕭再道:“會不會是黎把頭派來的,要殺人滅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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