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一手拎著武器,一邊微微躬著身子做出防禦姿態。
這就跟開盲盒似的。
鬼知道裡邊到底是什麼德行?
隨著石門完全打開,一隻巨大的獸影張牙舞爪撲麵而來。
“哎喲,我去!”
吳墨一臉嫌棄地向右側身子避開了影子。
表麵沒有流露出一絲驚慌之色。
這玩意根本不是真的,而是墓道裡彩繪遇到氧氣之後揮發形成的。
不過沒有暗器出現倒是讓人鬆了一口氣,最起碼可以證明他們的密碼推斷沒有錯。
等了好一會兒,嗆人的塵土才漸漸消散。
“走,進去瞧瞧。”吳墨說完側開身子對張日山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日山深深地看了吳墨一眼,轉身拎著手電筒率先走進了墓道裡。
張海客似乎唯恐不亂,輕輕捅了吳墨一下,“嘿嘿,二貨,你可不知道,這位張副官早年間可是無比囂張,能在你這兒吃癟,你小子也算是這個……”
說完挑起了大拇指。
“羨慕嗎?”吳墨挑了挑眉毛。
張海客咧咧嘴,“怎麼說?你能讓他也對我恭敬點?”
吳墨嘴角壞笑越發明顯,一字一句的說道:“他跟我們家關係匪淺,你喊我一聲爺爺不也就變成了吳家人嗎?”
“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張海客甩給吳墨一個大白眼兒,越過他緊隨在張日山身後。
墓道狹窄幽深。
越往裡麵走溫度越低,刺骨的寒意不斷往身體裡侵襲。
走了大約七八分鐘。
打頭的張日山忽然停下了腳步。
舉著手電筒環顧四周,發現手電筒的光亮似乎被什麼東西吸收了?
光亮甚至不如一個火折子,隻能照見自己身邊幾厘米的位置。
而且身後的腳步聲也不見了。
“吳墨,張海客……”張日山皺著眉頭,握緊匕首,輕聲喊道。
沒有任何回應。
張日山的心猛地一沉。
中招了。
難不成密碼錯誤?
他緩緩轉身,手中的手電筒下意識地晃向身後。
可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濃稠如墨的黑暗,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張日山徹耳傾聽周圍的動靜。
除了他這個大活人的喘氣聲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眉頭上的疙瘩越擰越緊,內心深處浮現一絲擔憂。
打心眼裡說他確實不太在意張海客幾人的死活,唯獨對吳墨和羅雀有些關切。
隻是眼下這種情況再擔憂也沒有什麼用,進入這裡完全可以說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張日山內心對吳老狗道了句抱歉。
五爺,有些事身不由己,如果真出現情況還請您原諒……
張日山迅速冷靜。
他憑借著多年在古墓中摸爬滾打的經驗,開始小心翼翼地沿著墓道的牆壁摸索前行。
每一步都走得很謹慎,唯恐觸碰到岩壁兩側的機關。
另一頭,吳墨也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