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行走了一周,總算是從十萬大山裡走了出來。
此時吳墨才清楚,敢情他出現的地方已經算是十萬大山的邊緣位置。
娘腿兒的。
來時的路已經不清楚了,自己要脫離這裡應該從哪裡入手呢?
還有另一個問題,搶東西這事兒也有點兒棘手。
這個年月鏡哥可不認識自己是誰?
從他手裡奪東西,指定會跟自己火拚一場。
嘿嘿嘿。
這可是光明正大暴揍他一頓的機會。
對了。
這個時間段大哥和花哥還是一個屁大點的小孩吧。
哎呀呀,真是好玩,花哥總說自己沒見過他小時候。
現在可真是有機會了。
還真想瞧瞧他穿著花裙子是什麼樣子?
“想什麼呢?笑的這麼猥瑣?”
吳三省用力拍打他的肩膀,“擦擦口水,我們要離開深山了,那頭黑豹你打算怎麼辦?”
吳墨揉著略有些酸疼的肩膀,不滿地瞪了吳三省一眼,“沒大沒小,懂不懂規矩?信不信回去我跟你老子告一狀,讓他把你屁股打開花?”
“你彆太過分啊。”吳三省磨著後槽牙,“之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回去之後你要是添油加醋,可彆怪我不講情麵。”
“看我心情吧。”吳墨回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話,氣得吳三省牙根兒都癢癢。
越接觸心底那股親近感覺越明顯,吳三省自己都說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好幾次都想動手揍人,可心裡愣是有個聲音叫住了他——彆打。
夜深人靜的時候,吳三省仔細琢磨過。
自己對小侄子吳斜都是該揍就揍,怎麼麵對這位四叔卻下不了手呢?
不應該啊。
離開大山再帶黑豹有些不合理。
吳墨喂黑豹一些吃的,解開繩索讓他離開。
黑豹也說不上是解脫還是有些依依不舍。
總之回頭瞧了幾眼,便頭也不回的返回了深山。
一行人到達了集合地點,早就有考古隊專用車輛等候在此。
“可算把你們盼回來了,一路上辛苦了。”一位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快步迎了上來。
衝著陳文錦熱情地伸出了雙手。
陳文錦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伸手握住對方遞來的手,“張教授,讓您久等了,這一路還算順利,就是比預計時間稍長了些。”
張教授連忙擺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次你們深入十萬大山,沒出意外吧?你的身體如何?”
吳墨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張教授。
從張教授的眼神裡,他捕捉到一絲詭異的熱情。
怎麼說呢?
頗有點兒像是愛慕者對待女神。
喲嗬!
難道說這家夥是三叔的情敵?
吳墨斜眼兒瞟了一眼旁邊站著跟木頭杆子似的吳三省,恨鐵不成鋼的懟了他一下,“注意點兒,這家夥不像好人。”
陳文錦似乎也察覺到氣氛微妙,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張教授,時間緊迫,咱們還是把東西放車裡往京都趕吧。”
“要得要得。”
張教授訕笑地連聲附和,回身招呼了幾個當兵的小夥過來,“你們過來幫陳隊長他們把東西抬上車。”
這個年代保密條例要牢記在心。
十幾個小夥子走過來連幫帶扛,把沉重的物資和行李抬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