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金靠著山洞躲過了這場暴雨。
然而,他始終忘記不了雷聲陣陣和閃電劃過長空的景象。
美麗的場景比銀河還要漂亮。
也就是條件不允許,否則田有金高低得喝上幾口再來個吟詩作對。
吳三省撇了撇嘴,“就你那小學都沒畢業的文化,還吟詩作對?打油詩都寫不出來吧。”
“你……你懂個屁。”
田有金有點喝高了,大著舌頭說道:“你是沒親眼所見,那種場景怕是個文盲都能說出一兩句經典名言。”
“行了,彆廢話了,你是怎麼逃生的?”吳三省對於這點非常好奇。
他對於任何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很感興趣。
誰也說不準這些事情裡邊是不是夾雜著某些信息。
萬一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呢?
解連環跟田有金不是很熟。
他一時半會兒插不上話,隻是悶頭吃東西豎著耳朵聽他們聊天。
田友金舌頭有點僵硬,含含糊糊說了幾句,越說聲音越低沉。
“我……我在雨裡看見了個人,他……他好像在追著什麼東西……”
話說到這,頭一下磕在桌麵上,人陷入了昏睡當中。
沒頭沒尾的故事聽得解連環和吳三省有些抓心撓肝。
用力推了田有金兩下,可這家夥睡得跟死豬似的打起了鼾聲。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隻能拖著醉醺醺的田有金回到了家裡。
田有金父母雙亡,家裡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從知青點回來後直接回到了老宅。
屋裡除了床和破被沒值錢東西。
解連環和吳三省怕回家被老爺子罵,也是將就著在這屋裡睡了一覺。
第二天再聊這件事兒,田有金搖著腦袋不承認有神秘人這回事兒。
隻說自己雨後跟著羊群胡亂走,命大找到了隊伍。
前後矛盾的說法引起了吳三省和解連環的關注。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暗自揣測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藏的緣故?
神秘人為何會出現在草原?
難不成也是同行?
田有金好似拋出了一根骨頭,之後再也不提這件事兒了。
解連環講到這裡停住了嘴。
“三叔,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吳斜聽得正上勁兒,追問了一句。
“後來……”
解連環遲疑了片刻,清咳一聲接著說道:“後來就沒什麼事兒了,這件事兒就不了了之。”
“行了,彆問那麼多了。”解連環擺了擺手,“要真是他,事情還變得有些棘手了。”
吳斜:“……”
又玩這一手是吧?
藏著掖著有意思嗎?
總是說一半留一半,真當自己還是十八歲的毛頭小子。
王胖子在一邊聽著也有點接受不了,“我說三爺,您怎麼又拉屎拉半道縮回去了?”
“胡說八道什麼?”解連環一瞪眼睛,“沒有的事情還要我給你們編出來嗎?”
解語花瞧見這一幕,頭一次對吳斜產生了同情。
二十多年被耍的團團轉,想來也確實挺不容易的。
林楓有心想說兩句。
話到嘴邊又強行壓了回去。
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有些事情確實沒法說出來。
萬一問自己消息的來源怎麼解釋?
他不是吳墨,可以胡攪蠻纏的糊弄過去。
一旦被解連環等人懷疑身份,短時間內根本沒法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