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潘多拉位麵,衛鏗的數量很龐大,足足46萬個體。
按照統伐區現在的人口比例來看,八個人中就有一個衛鏗。但實際上,在近年來,統伐區的各地,衛鏗的比例看起來像逐步下降。
在158年後,隨著統伐區宏觀調整,各個工廠中的技術指導,軍事的基層士官,以及城市的規劃管理,一個個衛鏗都快速調走了,這些崗位留給了新人們成長、把握。
唯一可以經常看到衛鏗的地方,就是學校、研究所這些對專業素養要求高的工作崗位。哦,這裡的食堂,燒菜的崗位也常有衛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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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統伐區,衛鏗實質數量增多,但普通居民看起來減少。就和近古時代的國民收入,看起來總數增多,大家感覺卻在減少的道理一樣。
分布不均勻。
統伐區現在打下來的範圍多了,空間廣大,有不少地方可以集中安置大量衛鏗。
荊州,這裡就差不多有18萬衛鏗。而除了交通部和科研部少部分人會來這裡。統伐區大部分民眾,是不與這裡接觸的。
而作為含“衛”量如此眾的領域,正在實施的應用科學也是“超前衛”未來探索。
隻是與建鄴相比,這裡工程對統伐區內的所有相關六十個科研部門,以及數百個單位都是公開大部分論文數據的。
統伐區現在的領導班子知道衛鏗在這裡搞什麼,也給荊州開放了大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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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進行的是“超意識載體”項目,簡稱“超體”
現在統伐區在各座城市的光複行動中,運用了“離子炬”,製造出了超氧化性的環境,讓所在範圍內的大片生態枯死。
這樣的打擊,就如同太古生物時期,厭氧生物所盤踞的菌毯區域有朝一日暴露在氧化性大氣上,一下子滅亡了一樣。
過量的氧氣,對於無法承受的物種來說就如同毒氣。但是一旦生命適應了氧氣,那就會發生變革。
泥炭紀時期,是海蠍子和鸚鵡螺們隕落的時期,卻同時是脊椎類當家做主的時期。
脊椎類們掀起的遊泳革命,一下子在力量、速度、敏捷上淘汰了走外骨骼機甲路線的渣渣。
衛老爺的研究思路也就是這樣的,如果人類的細胞,能適應‘離子炬’的強氧化性,並且得到了強還原性的能量供給。注:大部分沼氣池中散發的生命輻射就是強還原性波動。那麼是不是可以一秒鐘思考對手一天的量!
在目前的設備輔助下,經典案例就是王曉龍和秋孟非的對抗,那場生命輻射對抗隻有五分鐘,卻讓雙方的碳基軀體都到達了極限。但如果,在生命能量的層次上徹底拉高一個檔次呢?
空扭位麵中,讓衛鏗明白了一個道理,同種模式下的內卷,自己這個中人之姿隻能卷到中遊,隻有跨時代突破才能淘汰掉那些“大山”。
朝著“更加高能”演化的想法,在衛鏗放走素淩霜的時候就閃爍出來了。具體是什麼時候閃爍的——各個時間線上不一樣,並且那時候監察係統直接失效了。
素淩霜在闡述使徒時聲稱,使徒是占據了,所有傳統碳基循環圈,各項有機物種類的大頭,產生了對應元素的頻段共鳴。
簡而言之就是,使徒們占據了所有的有機物循環的“分礦”。
衛老爺的崛起,帶來的全球有機物的循環體係重新變化,勢必會和使徒們搶奪有機物頻段控製權。也進而會搶奪大片的地盤。
這時候,衛鏗就想啊:“要占領所有碳基生物圈,盤下地球所有表麵積生態,才能弄死這使徒嘛?這太麻煩了。”
衛鏗:“像蟲子一樣搶地盤,哎,怎麼感覺太麻煩了。我讓我的有機物應用效率進行革命,在效率上是舊生物群落的數十倍、上百倍。質變能壓製量變。那麼哪怕隻占據星表十萬分之一!選你們使徒)哪個出來當菜啃,還不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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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氧化生命呼吸”科研,在158年開始了。
在研究的第一周期,大約前五個月左右是通過離子炬將氧化性提高兩倍,同時將還原性提高了五倍。雖然這樣設計的確能提高信息處理和輸出的能力,但是讓衛鏗意識到了人腦結構局限性。
脊椎類大腦起飛,是基於中軸對稱的,這樣確保了全身的供氧量,以及最有效的神經布局。
要設計更高效的大腦,必須采取中心對稱。
大概是在161年下半年,一個最初級碳基超算結構被設計出來了。
所以這個大寶石的結構樹立在基地上,而周圍對稱分布著還原性放射塔,在此結構正上方則是架設了一個鐵塔。鐵塔的氧基反射麵,將離子火炬的氧化鋅聚焦在“大寶石”碳基結構上。
而相對於那些城市被冷焰灼燒下,有機生命衰弱的場景。
這個大寶石結構散發的卻是呼吸一樣的生命脈動。周圍空氣發出炫彩的光學折射,這些光學折射以水波一樣波動。這一切仿佛回到了潘多拉場早期降臨的場景,光學電磁都被折射))
當大量碳基頻段發送擴展,整個周圍所有樹木一下子崩塌多糖類纖維瞬間水解)。有機物的能量被抽空。而分布在周邊玻璃筒中糖罐,這些直徑三四十米的容器內,糖漿正在翻滾冒著二氧化碳氣泡。
數分鐘後,在中心碳基運算體係穩定,這個作為“超級大腦”設計出來的存在,此時閃爍著白色的光芒,如同火炬一樣閃耀。
在一旁的觀察平台上,羅紅星對衛鏗問道:“成了?”
衛鏗沒有正麵回答:“目前,隻能傳輸一些定式思維,沒法連貫。一閃一閃一樣。”
此時衛鏗正在對接這個記憶載體,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在思考輸入的定式思維時——
例如數學記憶,無數代表數量的小棋子增加示意圖,是衛鏗的獨特數學思維。
這個需要兩三分鐘完成的畫麵構思,可以一瞬間構建。但是要切換成顏色拚接像素構圖的這個切換過程中,需要半個小時才能轉過來。
進入狀態,唰的一下腦力如同閃電,但是進入狀態很難。
這就像做考試卷一樣,會做的嗖的就做下來了,不會做的,卡住了卡半天。
這是因為這個思維還無法連貫,所以按照衛鏗自我評估:目前這個裝置隻是實驗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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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紅星看著衛鏗闡述的資料,默默記錄。
衛鏗有些奇怪,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你還保留世界其他時間線嗎?”
羅紅星微微一頓,點了點頭。
衛鏗恍然了:“哦,難怪你現在在記錄我的東西……”不過衛鏗隨後轉念一想,其他潘多拉時間線流速很快,部分科技應該是比自己現在要高啊!隨後再度將疑惑轉向羅紅星。
羅紅星凝視著衛鏗:“其他時間線上沒有你的投射,走得很艱難。”
羅紅星記錄的手有些抖,這是因為,衛鏗眼下成功推進,讓他激動起來。使得他對原本放棄的某些時空,重新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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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羅紅星,現在就想起了,那些以衛鏗初期潘多拉穿越為基本盤,開出的時間線。
在那些時間線上,縱然一開始恢複了人類文明,但人類最終還是在中興一千年後,走向了終產。
那些時間線上,數十個地球人類家族,壟斷了人類與所在生態的基因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