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浢衝入陣法,便微微皺眉。
這陣法給他的感覺,很弱!也難怪,隻是普通踏天七重晚輩布下的陣法,能達到這種效果,已經殊為難得。
他一腳踏下,充沛的無儘力量頃刻間湧入陣法。整個陣法霎時閃亮起來,囚天鎖地。
本將此陣視為無物的澹台仙尊登時立在空中,手中數把仙劍凝聚,看著大陣黛眉微蹙。
蘇禾隔著星空回頭看去。
這個陣法……他見過!
就在封皇宮祖地!他穿著佛祖外衣轟擊祖地時,曾有這般陣法出現,隻是那時的大陣不知為何威力弱的可怕。但卻有這一座陣法,隻是與這一座略有不同,但肯定一脈相承。
抓著他的元尊大將元烆,忽然將他撇下,向大陣閃去:“我族老祖獨戰仙尊,本將豈有不幫之理?”
他說著話,縱身衝入囚天大陣:“浢祖斬仙尊,屬下掌陣法!”
元烆一入陣便大聲道。
元浢抬頭:“好!”
踏天七重掌囚天大陣,也能為他搭把手!他好字才出口,便見澹台仙尊,縱身一劍點向元烆。元浢雙目一凝,彎刀一挑自後斬向澹台。
背後殺機襲來,澹台仙尊斬出的仙劍,驟然回首刺來,刀劍相撞。一聲震天的碰撞,兩人一觸即分,同時後退,半斤八兩。但澹台仙尊手中仙劍頃刻崩碎。
她的本命仙劍還在石碑體內。
元浢神色輕鬆幾分。雖然澹台和白音在仙尊中是最年輕的,但這兩個家夥,一個擅長卜算,一個劍仙戰力無雙,都不好相與,今日卻是難得的機會!直到兩人交手完畢,元烆才反應過來,麵色大變,手中一杆軍旗揮舞,囚天大陣連連變動,一道道攻擊向澹台打來。
澹台仙尊身形一閃便躲開了。
元浢微微皺眉,沉聲道:“無需攻擊,開陣法,隻做限製便可。”
元烆點頭:“屬下領命!”
他手中大旗揮舞,囚天陣法化作一團團鎖鏈和囚籠狀態的雲霧,轟然向下落去。
這一次不是如飛劍般的攻擊,而是由大到小將空間縮小,澹台仙尊逃無可逃,一道道劍氣斬在雲霧囚籠上,卻透過囚籠攢射出去,根本斬不到一般。
囚籠內雲霧鎖鏈縱橫,霎時間將她動作限製。
澹台仙尊麵色一變,戟指一點又一柄仙劍飄出,揮劍斬向鎖鏈,金鐵交擊聲出現,鎖鏈一根根崩斷。
眼見著便要脫困而出,元浢身形一閃驟然殺來,彎刀一點傾儘全力直刺澹台。
刀刃上星光閃過,這片星空中,四方星辰在這一瞬間便被強行拉了過來,凝聚刀刃,化作星辰之力點向澹台。
這般傾力一擊,便是仙尊也不敢輕攖其鋒,但元浢卻皺起眉頭。這片星空星適合的星辰太少,那些龐大的星球,他不可能拉來化作攻擊,半大星辰……太少!元烆選的這個地方,不好!不過元烆也不可能算計到仙尊的戰鬥,可以理解。他一刀刺下,忽然麵色一變。
原本囚禁在囚籠中的澹台,身子向後一退,就像穿透雲霧一般,竟然從雲霧囚牢中飄然而出,視囚禁為無物。
元浢麵色一變,驟然後退,卻已經來不及,那雲霧囚牢在他刺刀的一瞬間,翻卷而來瞬間將他囚禁其間,隻有彎刀和握刀的右手,刺出了囚牢裸在外界。
有部分存在不曾被囚禁,但元浢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手臂一震便要將彎刀拽入囚籠,無數雲氣鎖鏈躥來,霎時間將他手臂纏繞,不使他移動半分。
元浢心底一驚,便見退走的澹台仙尊,驟然回身,一道劍光劃成圓弧,一輪殘月閃過,帶著一片雪花。手腕一疼,手掌齊腕而落。
“元烆!”元浢驟然抬頭,元尊一族怎會有叛徒!他咆哮一聲,調動力量,便要強行破陣,卻見主持陣法的元烆,陣旗一插,大陣中一股磅礴力量襲來,捆綁的雲氣鎖鏈,霎時間化作鐵索,徹底將他綁縛。
這用的是他方才輸入陣法中的力量!該死!
“你不是元烆!”元浢直勾勾瞅著上方同族。
這個元烆根本沒有真正掌握囚天大陣!囚天大陣,關押天地,怎會隻有囚牢、鐵索這般簡陋事物!先前還覺得用囚牢鐵索困住澹台,是要他配合擊殺。
此刻已經將他困住,合該用“鎮魂”、“煉魄”!將他徹底鎮壓,怎會將囚牢實體化!
元烆不說話,抬起一隻手,向天上一抓,無儘空間便被他生生撕了下來。
攢在手中化作米粒大一枚珠子,屈指凝聚珠,左手搭在右手手腕,向下一彈,米粒珠子攢射而來,瞬間射入囚牢,射穿元浢胸膛,點進心臟,轟然炸開。
元浢悶哼一聲,胸前頓時化作一片爛肉,身上仙元混亂,壓製頭頂蠻漢開山辟出的力量,後繼無力,眉心裂口霎時爆開。
一道斧光閃過,順著他眉心向下劈去。要生生將他斬做兩半一般。
“起!”元浢一聲疾呼,落在囚牢外的手掌操控彎刀衝天而起,向囚牢劈去。
卻在此刻,頭頂元烆一指點出,瞬間禁絕手掌力量,抓著彎刀連同手掌衝出大陣。
他哈哈笑著向蘇禾而來。抓住蘇禾所在星空便向遠處遁去。
“族姐,澹台如何?”那片星空內,蘇禾問道,隻見大陣翻滾,裡麵戰事如何,蘇禾卻看不到。
“呸!誰是你族姐!”元烆頭頂獨角閃爍,喝斥過後,又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笑著笑著已經化成白音模樣,揮揮手中不住顫抖的彎刀和手掌:“被我大陣鎮壓打碎了心臟,又被砍了一隻手失了兵刃,還被涿劈了一斧,澹台還鎮殺不了他,那這媳婦不要也罷,咱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