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我記得我們還保留的那一部分補給裡麵,有著不少的治療藥劑,而且當時我還特意從後期調撥了一批防火藥劑,部隊為什麼有這麼多因為燒傷造成的傷員。”
說著,他就轉頭看向藤原,不可置信的問道。
“難道我們的士兵,就連防火藥劑都找不到還喝?”
結合起之前不正常的傷亡數字,還有藤原隱晦而恰到好處的暗示,九條智彰突然有了一份不好的預感。
“娘希匹,
無能,無能。”
把這份報告重重甩了出去,九條智彰直接起身,就連剛剛可口的白粥都被他一口囫圇吞下,急匆匆的起身往外麵走去。
藤原不慌不忙的起身,拿起床上的檔案放進懷裡,然後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九條智彰風風火火的走出大門,冒著大雨一路走到倉庫。
看著袋子裡滿滿當當的糧食,九條智彰沒有半點高興,反而臭著張臉走進了另一邊放置醫療藥品的倉庫。
拿起馬鞭狠狠抽了自己任命的倉庫會計,九條智彰現在根本不在意什麼收攏人心,他現在隻想殺人。
藤原恰好在這時走了進來,為捂著腦袋的九條智彰披上一件披風後就揮了揮手,讓那些噤若寒蟬的部下暫時出去。
看著空曠的倉庫,九條智彰的憤怒徹底無法遮掩,直接拿起一根木棍就準備打向一邊的架子。
藤原趕忙閃過去將他攔住,糾纏了好半天才把精疲力儘的九條智彰放到了箱子上做好。
九條智彰無奈的看著架子上的藥品,隨手拿起一瓶藥劑擰開灌進嘴裡,藤原眼睜睜的看著也沒有組織。
九條智彰漱了漱嘴,直接吐到地上,殺氣騰騰的看向那架子上的藥品。
“他親娘的,這幫該死的混蛋就應該被炮決,狠狠的炮決。”
藤原在一旁呆愣愣的看著,根本不敢接這個話茬。
藤原呆若木雞的裝傻充愣,但是憤怒的九條智彰卻根本不顧及什麼了。
“該死的混蛋,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什麼叫殺頭?”
“那群蠢貨大雨天不知道趕緊轉移糧食也就罷了,就連救命用的藥劑都被換成帶色糖水都不知道,儲備的木炭都敢用爛木頭糊弄,他們是把我,當成傻子糊弄嗎?”
話說到這裡,藤原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算用心解釋了一句。
“畢竟按照我們的估計,八醞島的天氣並不危險,而且但是的叛軍按照估計也是一觸即潰,隻不過局勢的變化太快,讓我們發現了這些問題罷了。”
九條智彰的眼前有些發黑,又拿了兩瓶糖水灌進嘴裡,但是越灌臉色越黑,因為這東西全都是糖水,還托馬賊淡。
“呼,你說,你說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看著目露凶光,殺氣騰騰的長官,藤原絲毫不敢怠慢,拿起手邊的另一份報告遞了過去,同時也開口解釋道。
“按照我這段時間的走訪,幕府近幾年來的軍事行動都很順利,鎮壓叛軍也沒有什麼危險。”
九條智彰把危險的目光看向副官,危險的意味不需要解釋。
藤原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其實幕府發給各部分的補給很是僵化,很多藥劑即使發下去,往往也沒有什麼用處,再加上後勤對於補給物資的後期處理上很嚴格,甚至是麻煩,所以……。”
九條智彰點了點頭,然後頹唐的靠在了牆上。
“把這件事送到家主手上,再把這件事偷偷泄露給後勤,讓他們知道,我因為
他們在防火藥劑上的偷奸耍滑,造成了大量的物資和人員傷亡。”
“是。”
憤怒的九條智彰從木箱上坐起,然後晃晃悠悠的準備離開,但是看著門外的大雨,卻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八醞島會發生如此大雨。”
藤原湊到他身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根據隨軍巫女的說法,應該是八醞島上的封印出了一些問題,巫女們正在想辦法修理。”
“不過這場大雨也幫了我們一條小忙,一夥叛軍被困在山林裡進退不得,敵人撤離的小道現在也難以行走,我們暫時不用擔心來自敵人的偷襲。”
九條智彰點了點頭,但是卻並沒有放下心中的擔憂,他總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你現在趕快去鳴神島一趟,順便去一趟鳴神大社,請一位更加專業的巫女來處理這次的麻煩。”
“我總感覺,這場雨,很不對勁。”
藤原忙不迭的點頭,等到九條智彰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之後,他才鬆了口氣,開始準備回到鳴神島的事宜。
準備好各式禮物,又派人調度了一艘可靠的商船之後,藤原踏上了歸鄉之路。
站在船艙的窗戶前,身上的蓑衣還沒有摘下,滴滴雨水滴落在地板上,而藤原卻久久不能把視線從八醞島上挪開。
他有一種預感,這場雨,絕對不對勁。
這個看法,不僅僅是九條智彰和藤原兩人,再本來駐地的優菈和五郎兩人也是在這個
問題上很快達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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