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手上的書信,雖然不知道荒瀧一鬥是怎麼做到,但是九條廉治還是默默做出了決定。
從山頂的閣樓走下,隨侍的侍女們不等靠近就被九條廉治驅散,一眾武士們這才蜂擁而至,默默在下首正坐。
九條廉治接過侍衛遞來的長刀,在武士麵前一一走過,然後才在一臉平靜在首位的落座。
“諸位,九條裟羅即將出任戰場指揮,你們要為他做好輔佐。”
“是。”
武士們齊聲回複,言語都是誠懇。
九條廉治點了點頭,然後漫不經心的提醒了一句。
“家主已經決定,我的兄長政仁將會在九條裟羅麾下效力,如果你們還真的忠誠於九條家的話,就讓上上下下的人都清
楚,九條家在這場戰爭中的理念吧。”
“鳴神永恒。”
“鳴神永恒。”
酒會正式開始,而酒過三巡之後。九條廉治也轉而提到了荒瀧一鬥的問題。
“荒瀧一鬥雖然是罪人之身,但畢竟是九條大將當時親自招攬的部下,九條家不希望再聽到什麼無趣的言論出現。”
武士們看著突然嚴肅起來的九條廉治,也瞬間明白了這時廉治少爺的私人想法,但是卻沒有人敢對這件事發表看法。
“我會在不久後前往稻妻城,負責百手千眼神像的監督工作,隻是一個閒職,但我不希望前線出現對將軍的意誌不滿,從而出現在我麵前的人。”
“願望過於熾熱,乃至於讓鳴神感到刺眼的人。”
“是。”
這一刻,無論是誰都不敢怠慢,無論他有沒有神之眼。
監督百手千眼神像,似乎隻是一個清貴的職務,但是又有誰敢妄言,他們不會因為這件事丟掉腦袋。
九條廉治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九條廉治主動退場,一眾武士們也鬆了口氣。
說到底,九條廉治的身份太過敏感,他們既不敢太過親近,也不敢太過疏遠。
稻妻的家族製度保證了嫡長子的地位,但是滔滔不絕的魔物,也讓稻妻的武士有著極高的戰死率,作為繼承人的年輕武士也是如此,所以各家在可能的情況下都會大肆繁衍,甚至手下一堆義子來保證家族
不會在自己這個世代消亡。
而問題就在這裡,第一繼承人雖然很可能會死,但是又不一定死,第二繼承人所要麵對的壓力就是最大的,偏偏作為第二繼承人的九條廉治又要調往後方,自家第二大的領導又要和僅此於這幾位的九條裟羅一起趕赴前線。
不想成為家主眼中挑撥家族內鬥的眾武士,除了裝傻充愣也沒有什麼彆的選擇了。
大家稀裡糊塗的喝了幾杯,然後拖了一下時間就各自散去。
至於前線,就那一覽無餘的沙地,除了充當練兵場之外,難道真的有人會去駐守嗎?
九條廉治留下幾個護衛,來到了一鬥的房間,看著屋內恢複了正常體型的一鬥,他心中的忐忑也散去了不少。
“認識一下吧,九條廉治。”
“荒瀧一鬥。”
兩人的相處很尷尬,雖然九條廉治很有情商,一鬥也很自來熟,但是看著對麵的人,他們的情緒都沒有高漲的興致。
“我希望你能為我送一封信。”
“時間、地點、目標,報酬。”
一鬥努力學著戲劇中的大人物,惜字如金的說著話,按照阿忍的吩咐展現出自己的不好招惹。
雖然有些幼稚,但是不得不說這很有效。
一鬥的武力和岩係神之眼都讓他成功穩定了自己的人設。
九條廉治雖然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但是卻不在乎。
“這是信。”
一份有著繁雜花紋的信封放到地上,隻是一眼一鬥就收回了視線,然後看
向對方。
“我會讓人把那位久岐忍小姐送往鳴神大社,但是半路會有一批海亂鬼攔截。”
一鬥沒有反應,隻是閉著眼睛好似山石。
九條廉治心中微急,比起老子在在的一鬥,他現在的時間更加著急。
他深刻的知道,想要在這個時候和千裡取得聯係,比起回到鳴神島更加容易。
雖然這和他們的距離相比並不一致,但卻是事實。
“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個九條家的身份,你將成為一個九條家的武士,如果你之後打算脫離也可以直接找我。”
一鬥依舊沒有反應,似乎對於這個代價依舊沒有心動。
這一刻,九條廉治很想把九條裟羅即將到來的消息說出,但是話到嘴邊又很快回去清醒。
“我會為荒瀧社的成員提供庇護,以九條家的姓氏。”
“……”
就在九條廉治快要準備放棄的時候,低著腦袋的一鬥終於開始,嘶啞著嗓子說道。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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