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強的傷勢,除了頭上一大一小兩道口子之外,肋骨也斷了一根,如果隻是頭上的傷口,那可以不用住院,但是肋骨斷了,不住院就不行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想三兩天出院也變得不可能。
住院費胡銘晨暫時是交不起,幸好有王展幫忙,他回家去拿了五千塊錢,三千塊交到醫院當住院費和資料費,另外兩千則是拿給胡銘晨應急用。
胡建強受了傷,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事情,有點錢在身上總是好的。
拍了片,做了x光檢查這些之後,胡建強就被送到住院部。
“小晨,我這一受傷,公司那邊就隻能靠你自己了。”躺在病床上,綁著繃帶,掛著吊瓶的胡建強一隻手撐著病床,努力讓自己上身高一些舒服點道。
胡銘晨急忙幫他把病床的頭部那邊搖高,並且給他添加一個枕頭在後麵。
住院部裡麵很擁擠,四人間的病房住滿了病人,整個病房充斥著難聞的藥味兒,腳臭味以及各種食物的味道。
此時已經十二點過,不但隔壁床的病友響起了呼嚕聲,那些照看病人的家屬,不是擠在腳邊就是坐在椅子上或靠牆或靠床,睡覺的姿勢千奇百怪,不過每個人都睡得很香。胡建強的病床是靠窗邊的四號床,空間稍微寬裕一點點。但是除了一個鐵皮的床頭櫃,能給胡銘晨的也隻有一把用白色油漆編了號的木椅子。
“三叔,你安心養病,公司的事情交給我。”
“那要是還有人聯係買地的話怎麼辦?”胡建強咧著嘴問道。
“涼拌,你現在受了傷,正好可以將其放一放,就當休息一段時間,不管是誰找,一句話,土地我們現在不賣了。”
“不賣?”
“隻是暫時,賣當然是要賣的,不過賣給誰,得好好思量一下。”胡銘晨皺著眉頭沉著臉道。
“小晨,你不會要把地賣給龍騰公司吧?我告訴你,不能賣給他們,就是他們找人來惹事打的我。不管賣給誰都不能給他們。”胡建強叮囑道。
“放心,就像你說的,賣給誰也不能賣給他們,不過其他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對了,打你的人你真的一個都不認識嗎?不是上次黑豹那幾個?”胡銘晨問道。
“不認識,全部是生麵孔,不過,我隱約聽到他們提到龍騰公司。再說了,現在這個當口,不是龍騰公司還能有誰啊,也隻有那些狗雜碎做得出這種事來。”胡建強一口咬定道。
“行,這筆賬咱們先記著,以後一定找機會和他們慢慢算。當務之急是你把傷養好,你應該還沒吃東西,你躺著休息一下,我到樓下去看看有什麼夜宵沒有,給你弄點來。”
“現在太晚了,還是等明早上再說吧。”胡建強看了看窗外道。
“沒事的,我去去就來。”胡銘晨站起來道。
每一個城市,除了車站附近白天夜晚都有東西賣之外,另一個地點可能就要屬醫院周邊了。
市人民醫院後麵有一條餐飲街,雖然不會通宵都營業,但是十二點過依然有一些店麵還開著,一方麵是醫院裡有生意,另一方麵附近的群人也回來吃宵夜。
胡銘晨從樓梯上下來,剛走出住院部的大門,就看到兩個熟人從停車場的一輛轎車裡麵下來。
“徐叔叔,你怎麼來了?”胡銘晨抬手看了看表,分針已經走到了十二點三十。
“哎呀,我是聽說胡總受了傷,所以就趕過來看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沒有。”徐天才道。
“是王叔叔告訴你的吧?”胡銘晨看了旁邊的魏東方一眼,問徐天才道。
“嗯,是,王展打了電話給我,後來魏總聽說了,他們對合作夥伴很關心,所以也要跟過來看看。”徐天才望了魏東方一眼,從旁解釋道。
“咱們生意不成仁義在,雖然我們並沒有達成交易的共識,不過當我們聽說胡總挨打受傷之後,我們羅總很關心,她本來是要來的,還是我勸住她時間太晚了,因此這才派我來表示一個慰問。”說著魏東方舉了舉手裡麵提著的兩盒營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