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瞞了吧,為了喬偉,否則我爸媽知道,也等於喬偉的奶奶和叔叔也知道,我們兩家是挨著的。”何龍富沉吟了一下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不能告訴學校,不能告訴家裡,不能報警,胡銘晨,真這樣的話,那醫藥費......”甘泉提醒道。
甘泉的意思很清楚,要是這樣選擇的話,那個醫藥費就沒有其他人承擔,要讓喬偉和何龍富掏出來還給胡銘晨也不現實,剩下的,那就隻有胡銘晨自己扛著。
要是三塊五塊,三十五十,為了同學,扛著就扛著了,可這是整整兩千塊,一般人怎麼扛啊。
甘泉和孫壯武也不相信那兩千塊就是家裡拿給胡銘晨,讓他隨便花的錢。一個初一的學生,沒有哪家大人會這麼乾。
“醫藥費的事沒問題,他們是因我而挨打,這筆錢我扛。”胡銘晨打斷甘泉的話道。
“兩千塊你一個人扛?”孫壯武瞪著眼睛,不可相信的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幫我分一半?”胡銘晨反問。
“不,不,不,我分不了,我一個禮拜才五塊錢的零花,哪裡有錢啊?”孫壯武忙不迭搖頭擺手道。
“那不就是了,分不了就彆嘰歪了。當務之急不是錢不錢的事兒,現在的麻煩是,這個事情該怎麼瞞,醫生說了,你們得住院兩三天,這兩三天部門不能去學校上課,不能回家,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借口啊。”胡銘晨站起來,在病房裡走來走去道。
喬偉和何龍富住的是個四人間,不過他們這個病房沒有住滿,隻住了三個人,另一個人則是到樓下的花園裡散步去了。所以目前的病人隻有喬偉和何龍富。
“這個借口真的不好找,隻瞞學校倒還簡單,扯個謊,說生病了就行。可是這家裡麵,就不那麼好說了,總不能講學校不放學了吧。”孫壯武跟著撓頭道。
“要不學校這邊就說他們生病了,請病假,家裡麵就說到同學家補課,同學父母不在家,留在同學家作伴,你們看怎麼樣?”甘泉想了想道。
“我是沒有意見,這個理由對我爸媽來說沒問題,他們隻要有麻將打,我兩天不回家,他們不會在乎的。”何龍富道,也不知道他這麼說是代表一種得意還是一種心酸。
“那喬偉呢,他應該一天不回家,他的奶奶就會擔心的吧。”胡銘晨看了看何龍富,又看了看喬偉。
“差不多吧,所以要想的借口主要是喬偉用。”何龍富道。
喬偉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他費儘心思的也在給自己想借口理由,可就是想不出個恰當的。
“如果說你是跟我到我家鄉下去玩了,怎麼樣,他們會不會擔心?”胡銘晨冒出個想法問喬偉道。
“恐怕不行,這樣說的話,我奶奶那關倒是能過,可是叔叔那關就不容易。”喬偉沉吟道。
“那他們要怎麼樣才會容易過關?”胡銘晨追問道。
最了解他叔叔的當然是喬偉本人,這個問題隻有問題。
“除非......不行,想過他們的關很難......”喬偉猶豫道。
“那有什麼難的,你叔叔和你嬸嬸我還不知道嗎?隻要有錢,他們的關就容易過,乾脆說你去打零工得了,聽說你是去掙錢,他們估計還巴不得呢。”何龍富以一種很是戲謔鄙夷的口氣道。
看來何龍富對喬偉的叔叔嬸嬸評價很低,從這裡也看得出他們平時對喬偉並不是太好。
“這一招真的行不?如果行的話,沒有問題,我可以安排,三十塊一天夠不夠?”隻要能花錢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對胡銘晨來說就不是什麼事。
“三十塊一天的零工你能安排?”喬偉詫異道。
“能,不過是短期的,不是長期,兩三天,百把塊錢的事。你也覺得這個借口是可行的?”胡銘晨站在他們兩張病床的中間,抱著手問道。
“要是三天後我能拿一百塊錢回家去,就不會有麻煩。”
胡銘晨從身上掏出一百塊來放在喬偉的床邊:“那好,這就是你這三天打零工的工錢,先付給你。還有,我可以幫你開一份正規的加蓋公章的證明,你可以委托個朋友拿回去交差,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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