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真的是齊整啊,都在呢。”劉一鳴看到冷俊一家三口,再見到胡銘晨他們,一愣之後露出了戲謔的微笑。
“你來乾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冷豔秋上前斥責。
劉一鳴揚了揚脖子,嘴角一抽:“我當然是來看熱鬨的啊,我就喜歡看到你們家倒黴又無奈的樣子。”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家好得很。”冷豔秋撇撇嘴回懟道。
劉一鳴他們就是衝著俊亞公司來的,而俊亞公司已經賣給興盛投資集團了,收購協議已經簽署,甚至完成了轉賬,冷豔秋當然有說那個話的底氣。
“好得很?你騙誰呢,好的話,你還會去求我?”劉一鳴看了看胡銘晨,眉頭皺了皺,他儘管覺得蹊蹺,卻也不是太相信。
“姓劉的,你和你爹一樣,簡直人麵獸心。要不是上了你們的當,我家也不會這麼煎熬。你想看笑話,嗬嗬,白日做夢,這裡不歡迎你,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冷俊上前,站到劉一鳴的麵前。
此前曾受到不小的壓力和嘲諷,特彆是知道是劉家父子從中作梗之後,冷俊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那時候,劉一鳴可不少在冷俊的麵前趾高氣昂,話也說得相當難聽,有些時候,直接就是赤果果的嘲諷和羞辱。
之前俊亞公司的存亡還掌握在劉家父子的手裡,冷俊隻能忍氣吞聲,唯唯諾諾。
現如今,自己公司賣了,換成了真金白銀,冷俊就覺得有一股氣要狠狠的發泄出來,否則,憋得難受。
劉一鳴這個時候湊上來,冷俊當然就不會講半點客氣,他要將劉一鳴此前的譏諷和羞辱原原本本的還給他。
劉一鳴聽到冷俊要他有多遠滾多遠,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向忍氣吞聲,低聲下氣的冷俊怎麼轉眼之間那麼囂張了?
“你,你......你說什麼?我看你是公司不想要了,我看你是想破產當乞丐了。”劉一鳴為之氣結,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怎麼知道我不要公司了呢?你會算命,還是大白天做夢夢見的?哼,你當乞丐我也不會當乞丐,呸,像你家這樣的,小心有報應。”說著冷俊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好,好,你牛比,我特碼就要看看你牛比到什麼地步。”劉一鳴咬牙切齒,隨即轉過身看向那些他帶來的人,“各位,你們不是來要債的嗎?人就在你們麵前,還等什麼。”
沒錯,劉一鳴帶來的這幾人都是俊亞公司的債主,此前俊亞公司的供貨商。
因為麵臨危機,資金枯竭,俊亞公司拖欠了七八百萬的債務一直沒辦法結清。
現在劉一鳴將這些人糾合起來,帶到俊亞公司,就是要給俊亞公司臨門一腳,最後一下子將公司給逼垮。
這些供貨商都是在小崗區地麵上混的,自然要給劉一鳴麵子。
更何況,劉一鳴是幫他們撐腰,給他們要賬,當然要聽他的招呼。
劉一鳴話一說完,那些債主就七嘴八舌的找冷俊理論起來。
“還錢,冷總,你欠我的錢六個月了,今天無論如何要還我。”
“冷總,你答應半年給給我錢,現在已經超限了,你必須給錢,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了。”
“我就是小本買賣,經不起你這麼折騰,今天,要麼給錢,要麼將你的房子押給我,我一家老小得活呢。”
“無論如何,今天必須得給錢,要不然你走不出去。”
麵對這些要債的,冷俊並無懼怕,而是看向胡銘晨。
因為在收購協議裡麵,俊亞公司的所有對外債務,興盛投資集團一並接收。所以這些要債的,以其是找冷俊要錢,還不如說是找胡銘晨和吳懷思要錢。
“肅靜,肅靜......還想不想要錢,想就閉嘴。”吳懷思看了胡銘晨一眼,見他點了一下頭,就上前攬下那些人。
吳懷思招呼兩聲,沒人搭理他,乾脆就憋著勁吼了起來。
聲音大果然有用,特彆是提到錢就更有用。
他那一吼,眾人果然聲音平息下來。
“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和權力在這裡說話?”見自己挑起的圍攻被吳懷思平息,劉一鳴一抖肩膀就站了出來。
“我有沒有資格和權力,你管不著,反正,你是沒有資格和權力的。咋咋呼呼的,你算個得兒啊,識相就閃一邊去。”吳懷思輕蔑的瞥了劉一鳴一眼,不假辭色的羞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