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眉頭深深的皺起,腮幫子的青筋脹鼓鼓的。
然而自己有愧於彆人在前,現在有求於彆人在後,心裡麵再怎麼不舒服,他也隻能忍著。
反正都已經和胡銘晨直接溝通上了,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要是意氣用事,摔電話拉倒,那麼下次要是再和他提起,豈不是更難以啟齒,弄不好,到時候還得受更大的氣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子大人不和小人過。秦國仁隻能如是想了。
“我當然是有誠意來道歉的,這......這不是還沒見到你嘛。當然了,順便也是來和你們談合作的,生意場上,都是為了利益......”
“少來這套,為了利益,就可以不擇手段?為了利益,就可以胡亂來?為了利益,就可以失去做人的底線?所以,少拿這樣的理由搪塞我。我告訴你,合作可以談,但是,你彆想著又陰人,你這種人信譽是很低了的。”胡銘晨前麵一通訓斥,後麵又稍稍的往回拉了拉。
不管胡銘晨的話多麼的難聽,起碼胡銘晨已經表明了一點,就是合作可以談,但是關鍵的就要看他秦國仁的誠意。
“你放心,我是帶著滿滿的誠意來的,要不然,我昨天就走了。你說的那些,其實都是那些死老外出的點子乾的好事,所以,我不屑於與那種人為伍,這才重新與你們協商合作嘛。”秦國仁不虧是老江湖,幾句話就將責任推給了西斯集團那邊。
這家夥,還不屑於與那種人為伍,搞得他是正人君子似的。
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行,希望你說到做到,要談事情,來我們公司,如果你再耍心眼使手段,到時候彆怪我不客氣。”胡銘晨終於態度鬆動,說出了秦國仁那邊需要的話來。
掛了電話之後,秦國仁急忙狠狠的抽了一支煙,喝了一杯茶,壓一壓心裡麵的不爽。
自己特碼幾十歲,堂堂永元集團的老總,走到彆處省裡大員要接待的人物,卻被一個小青年擰來擰去的訓斥,就像是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
除了訓斥,還夾槍帶棒的羞辱和威脅,簡直豈有此理,三分薄麵也不給。
關鍵是,還當著幾個人的麵,老臉已經丟得差不多了。
胡銘晨那邊旁邊就坐著吳懷思,他秦國仁這邊也有張桓和周文浩在身邊。
尼瑪的,要不是......老子想抽你。
張桓和周文浩知道老板現在十分鬱悶和氣惱,所以麵麵相覷的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他們清楚秦國仁的脾氣,這時候,誰要是開口,保管沒有好果子吃,絕對會成為他發泄的出氣筒。
“你們兩個啞巴?是不是看到我丟麵子心裡覺得爽?”一支煙快抽完,沒得到兩人的一個反饋聲音,秦國仁乾脆就對兩個一起咆哮。
“不,不是,怎麼會,秦總,那,那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瓜蛋子,你就當他放屁好了。”張桓吭吭哧哧的趕緊道。
張桓也不曉得這個節骨眼上該怎麼安撫老板才好,畢竟這種事,以前沒遇到過。
“對,秦總,我們知道你這是忍辱負重,顧全大局,男子漢,能屈能伸。既然那個混蛋那麼不識抬舉,到時候我們再陰他一把,好好出口氣。”周文浩趕緊附和著道。
“說的比唱的好聽......陰?怎麼陰?”秦國仁翻了翻白眼,不過對周文浩的提議還是表達了一定的興趣。
“我們現在與他們談的是斯尼亞的銅礦開采合作,到時候由我們派人去掌握大局......銅礦開采了,不是還要提煉的嘛,到時候我們在國內單獨成立一家公司,由我們來接貨......即便不成立新的公司,國內能吃下這筆單子的,那也是國有冶金企業......到時候他們出了錢,卻得不到多少利。”周文浩這家夥臨時想出了兩個辦法出來。
這家夥看來是真的不了解胡銘晨,通過剛才的電話內容,把胡銘晨當成二愣子看待了。
“我覺得這個可以,這種年輕人,隻要多吹捧一下他,保管就樂得屁顛屁顛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就他這種人,家裡不管累積多深,要不了多久就會敗光的。”張桓不願周文浩專美於前,緊跟著道。
“哼......見機行事,彆傻愣著了,走吧,去興盛集團,你們給我說這些頂什麼用?有手段使出來用彆人身上去。”秦國仁將煙頭一丟,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秦國仁不反對兩個跟班的提議,但是,前提是能搞得成才可以,光批咋批咋不頂用的。
張桓和周文浩縮了縮脖子,很懂事的選擇閉嘴,收拾起資料就跟隨秦國仁前往興盛集團與他們談判。
至於能不能陰胡銘晨先不提,暫時要先把合作談成了再說,否則一切都是虛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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