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鼎孳見顧橫好像又在沉思,又見天色確實很晚了,雖然龔鼎孳很想留下來,但這畢竟是公主府,顧橫還與自己說過,陛下並不想顧橫現在就談婚論嫁,所以還是不能在公主府過夜。
於是龔鼎孳開口輕聲道:“橫波,我該走了!”
顧橫正在想該怎麼做才能把商稅的事弄好,多弄些稅收來增加國庫收入,突然聽到龔鼎孳的說話聲,驚了一下。
龔鼎孳見此,又是擔心又是內疚地道:“橫波,有事沒有?是我不好,不該在你沉思時說話打斷你的。”
“好了,我沒那麼脆弱,你趕緊走吧!大晚上的,不好走,這天氣,夜越深,天越冷,趕緊早點回去,結冰了就不好走了。”顧橫關心地道。
“橫波,你是在心疼我?”龔鼎孳很是驚喜地問道。
“彆想多了!我隻是關心你一下而已!”顧橫趕緊解釋道。
“都一樣!都一樣!”龔鼎孳十分開心地道。
“好了,趕緊走吧你!還有完沒完了你!”顧橫有些無奈又有些不耐煩地道。
“不行,你還得幫我做一件事,你做完我就立馬走!”龔鼎孳眼裡泛出點點星光,很是期待地道。
“什麼事?”顧橫問道。
“想……想公主親手為我披上我的狐裘披風!”龔鼎孳有些臉紅地道。
而顧橫則覺得這要求也太簡單了點吧!
為防止龔鼎孳又反悔,顧橫於是趕緊從龔鼎孳隨從的手上接過狐裘披風,正欲給龔鼎孳係上時,沒想到龔鼎孳又走開了!
顧橫不解地問道:“你又要乾嘛?”
龔鼎孳卻把顧橫的紅色披風拿了來,道:“我先給你披上披風。等會你到庭院再給我披上披風。”
“為啥?”顧橫隻覺得龔鼎孳這貨有病,還非得在庭院係披風,這不是有病就一定是有怪癖!
“沒為啥,隻是我覺得雪中你為我係上披風,那會是一幅最美的畫。”龔鼎孳綻放著春風般的笑容,與這冬日的雪一點都不搭。
顧橫聽了,在白了龔鼎孳一眼後,隻得讓龔鼎孳為自己係好披風,然後道:“現在去庭院吧!”
“橫波,你今天真的對我太好了!都依著我,我太高興了!”龔鼎孳笑容滿麵地說道。
“行了,兄弟,到此為止,再作我就不伺候了!”顧橫不耐煩地道。
“好的!可不能讓我最愛的公主生氣了!”龔鼎孳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
顧橫沒有理會,徑直來到了庭院,此時庭院裡有著一株古老的梅花樹,遠遠地就能夠嗅到那暗香浮動。
一樹紅梅迎風綻放,朵朵梅花傲立於枝頭,紅梅映冰雪,給顧橫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顧橫忍不住來到紅梅樹下,抬頭望著樹上燦若紅霞的朵朵梅花,顧橫想到了一句詩,忍不住吟道:“桃李莫相妒,天姿元不同。”
而龔鼎孳見此,直接來到顧橫麵前,摘下一枝梅花送到顧橫手中。
顧橫雖接著梅花了,但有些奇怪龔鼎孳的行為,道:“芝麓,你這又是乾嘛?”
“橫波居然還記得我的號,看來,橫波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龔鼎孳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