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那號我能不記得嗎?時不時在與我說完公事後就與我念叨你的字和號,還說你出生時庭院紫芝盛開,便號“芝麓”!我能不記得嗎?不記得也會被你念叨得記得!”顧橫沒好氣地道。
“好,那不說這事。橫波,贈你紅梅,是想告訴你,我龔鼎孳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會經曆些什麼,我此生都認定你了!不會再有與其他女子在一起的想法!”龔鼎孳突然很是認真地道。
顧橫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有些尷尬地道:“龔鼎孳,這話可不能亂說,你以後肯定能碰上適合做你妻子,你又很心動的女子的!”
“橫波,我知道你此時肯定無心於兒女私情,但我願意等你的!”龔鼎孳還是很誠懇地道。
顧橫不想再就這個問題與龔鼎孳說來說去了,又不能告訴龔鼎孳自己靈魂是個男的!
隻得趕緊將手中披風為龔鼎孳披上,然後輕聲道:“芝麓,天色不早了,趁著還有些光,趕緊走吧!”
龔鼎孳很是開心,他終於讓顧橫為自己在雪中庭院係了一次披風!
就像龔鼎孳年少時看到的那一幕,母親在雪中庭院的那株紅梅樹下為父親係了披風,母親滿心滿眼的愛慕與溫柔,父親的眼裡滿是寵溺與不舍!
不過遺憾的是此刻的顧橫眼裡沒有愛慕之情,隻有勉強的瞬間溫柔和微笑。
不過無所謂,龔鼎孳想著總有一天,他會真正走進顧橫的心裡!
而在不遠處的假山旁邊,一身白衣的公子,漆黑如墨的長發隨意披瀉於肩。
若是有人注意到假山這邊,便會驚歎到:風雪中竟然有如此白衣公子!
這人眉若春山畫,眸似寒江凝,鼻如青峰瓊,唇類紅櫻點。遇雪猶清,經霜更豔,美到了極處豔到了極處。
這公子手上還拿著一件純白的狐裘披風!
這件狐裘是全部由狐腋下最為輕暖的皮毛製成的,而白狐本就罕見,因而是極為珍貴的。
但此刻白衣公子望著不遠處紅梅樹下的顧橫和龔鼎孳二人,神情落寞,眼神憂傷。
這白衣公子是誰呢?
顧橫若是看到,便會知道是冒著風雪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的孟仙舟!
孟仙舟的眼裡,此刻的顧橫和龔鼎孳,兩人都是一身紅色狐裘披風,又在紅梅樹下,兩人彼此相視著微笑。
在紛紛揚揚的白雪映襯下,孟仙舟隻覺得二人竟是如此般配!但也是如此刺眼!
孟仙舟原本在執行任務之餘,花了不少時間精力去獵戶那裡收集白狐皮毛,而且是腋下最為輕暖的白狐皮毛。
孟仙舟又用自己曾在南院學會的針線功夫,一針一線花費不少時間親手縫製了這件白狐裘。
孟仙舟其實不願回憶南院的那段痛苦又屈辱的日子,但他又慶幸在南院學到的女紅,能讓他為心愛的女子縫製白狐裘披風。
隻可惜,此刻怕是用不上了!
公主似乎和那龔鼎孳情意甚篤,自己還有機會將手中白狐裘披風送給公主嗎?她又會收嗎?
紛紛揚揚的白雪中,孟仙舟的心越來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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