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終於有反應了,隻是她所表現出來的反應和開口說的話,都讓顧橫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隻見柳如是轉過頭來,對著顧橫莞爾一笑,那一瞬間,顧橫被她的笑容晃到失神了!
她的一雙眼睛,此刻含笑含俏含妖,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巧的嘴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親芳澤。
此刻,如是仿佛個從散發著妖媚的,她似乎時刻都在引誘著男,牽動著男的神經。
可是,慢著!老子現在是女人了!怎麼還會被美女引誘到呢?
隻能說美女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連自己身為女人這麼久都沒能躲過這種殺傷力!
而柳如是嗬氣如蘭地道:“眉哥,你願意在這紅塵中與我同甘共苦,對我不離不棄的,是嗎?”
顧橫不假思索地答道:“當然,你是我的好姐妹!我自然不可能離棄你,隻要你願意,我當然會與你同甘共苦,不離不棄的!”
“這就夠了!眉哥,這輩子,除非你嫌棄我了,否則我一定會與你一起為振興大明不斷努力,與你攜手浮沉,同甘共苦!”
“若此生能與眉兄在白發蒼蒼時還能一起閒話家常,死又有何懼哉?”
聽柳如是這麼說,顧橫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不解地問道:“如是,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是我柳如是的知己好友啊!我要為你兩肋插刀!怎麼,當了公主,現在就不想當我的知己好友了?”柳如是突然很是豪爽又帶點故意懷疑的語氣道。
“沒有沒有,如是,不要誤會,有你這樣的知己好友,我三生有幸!”顧橫趕緊道。
但顧橫內心總感覺有啥奇怪的地方,但又找不出來,好像一切又都解釋得通,畢竟柳如是可能是把自己當最好閨蜜了,所以很是依賴自己。
“我就知道,眉兄,你永遠都是值得我信賴的!”柳如是柔媚一笑,萬般風情便撲麵而來。
顧橫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閉了下眼睛,讓自己不被眼前美女誘惑到,再睜開眼,顧橫也跟著展顏一笑道:“好了,如是,彆開玩笑了!不過,我還是想確認一下,你真不再去見陳子龍了?”
“沒錯,真不去了!隻是,看到你這公主府庭院裡的紅豆樹,我感覺自己好像又置身南方一樣。”柳如是又認真地看著庭院裡的那棵紅豆樹。
此時的紅豆樹上已經開了黃色的紅豆花,花朵外形為5瓣,花蕊以黃色為主,遠看猶如一片片溫潤黃玉鑲嵌成朵朵花形,很是美麗。
顧橫趕緊在一旁介紹了這棵紅豆樹的來曆及特殊之處。
柳如是的臉隨著顧橫談及龔鼎孳而有些僵硬,然後有些不自然還有些不開心地道:“眉兄,你喜歡那個龔大人嗎?”
“沒有啊!我現在沒想過喜歡誰的問題,隻想如何做到振興大明!如是,你為何這麼問?”顧橫有些疑惑地答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龔大人與你郎才女貌,又對你有情有義,應該是你的良配。眉兄,你自己覺得呢?”
柳如是此刻心裡有些酸,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應該祝福顧橫,但又想看看顧橫對龔鼎孳的真實想法,便還是將問題問了出來。
“我不這麼覺得,龔鼎孳這人奇奇怪怪,又臉皮很厚,哪和我配了?再說你從哪裡看出他對我有情有義了?”聽到這個名字,顧橫不由直接嘴裡碎碎道。
“首先,他曾在金陵贈你金釵,鄭重地說要娶你,離開後又對你念念不忘,時不時贈情詩和送東西給你。”
“其次,你那次生病後,他不僅千裡迢迢趕來照顧你,還幫你精心打理生意,還不求回報。”
顧橫聽到這裡,正要張嘴說什麼,柳如是又道:“彆急著否認,這都是之前你和小翠都說過的事情。還有……”
“還有什麼?”顧橫趕緊問道,她想知道柳如是還知道龔鼎孳為自己做過哪些事。
“還有,他曾在京城說,為了要娶你為正妻,要與他的妻子和離,後麵果然和離了。”
“我入京城來做美容護膚的生意時,還聽不少京官夫人說起過這事,說這龔大人和離後,長得儀表堂堂,氣宇軒昂,又是年輕的朝廷官員,竟然在和離後,連妾室也不要,青樓也不逛了,能為一個女子做到這個地步,真是難得。她們還說……”
“還說什麼了?”顧橫感覺這些官員夫人都挺八卦的,沒想到因為龔鼎孳,自己成了八卦談資,因而很想知道這群女人究竟還說了啥。
“她們還說,沒想到龔大人還是個說到做到的癡情種!隻不過他依然是個可憐的癡情種,因為他此生怕是都難以如願了!”
聽柳如是這麼說,顧橫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柳如是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在顧慮什麼。
“如是,我們這麼好的關係,你不必如此,儘管直說,無論你說的是什麼,我都不會生氣,更不會怪你的!”顧橫很是溫柔地鼓勵柳如是說下去。
“那好吧,我就都告訴你吧。因為眉兄,你現在已經是公主了,是振興大明的大興公主了,你應當今陛下,五年之內都不會婚嫁。但是……”
見柳如是又停下來了,顧橫用鼓勵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柳如是隻好繼續道:“但是,眉兄,你現在年方二十四,正是花信年華,但這也是身為女子最後的美好年華了,過了這個年齡,我們女子都容易年老色衰,甚至連生育子嗣都頗為艱難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橫問道。
“龔大人此刻願意癡心等待,不知道再過幾年,又會如何選擇。”柳如是感慨道。
此時的柳如是,既希望顧橫能有一門好的婚嫁,能得一心人白首不離,但又希望顧橫這一生始終沒有心愛的人。
這樣自己便可以方便永遠陪伴在顧橫的身邊,顧橫的重心將隻有她自己的事業和她自己的知己好友,而不是相夫教子!
顧橫並不知道柳如是的想法,隻是道:“龔鼎孳什麼想法,我們瞎猜什麼,跟我沒多大關係。我說過,我此生都不會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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