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天王和寧王等人之間,早已是仇怨深種,無法調解。
高天之上,落翼站在丁墨身後,躍躍欲試。
“想下去?”丁墨出口,心裡平靜,似乎下方的戰鬥,對他來說,也就是那麼回事。
“我師……”落翼施禮,盯著下方。
“可以,你去吧。”丁墨甚至想都不用想,覺得這個年紀輕輕的落翼,是一個可造之材。
雖然自己的指點給了他明路,但是悟性卻是自己的。
“不行。”未巳站了出來。
因為在落翼的身上,傳出了不弱於他的氣息,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著不弱於他的實力。
這樣一位強者若是參戰,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可以說毫無勝算可言。
“他不能去。”不僅是未巳,就是午央也無法答應。身為真正登山境強者,可以探測出落翼的修為,已經步入登山境的邊緣,也就是半步登山境,這樣的強者,如果下去,將是沉痛的殤。
兩人橫在丁墨身前,阻止落翼的離去。
“看來你們曲解我的意思了……”丁墨隨意看了兩人一眼,接著說道:“剛才說過,隻要你們不動手,我便不出手,卻並不包括他,你們可要想好了,真的阻攔他離去?”
丁墨似乎在疑問,欲要得到兩人肯定的回答。
午央凝視丁墨,可是每一次得到的信息,就像是深海一般,表麵平靜,卻暗藏波瀾。
午央聽到丁墨這般決絕,心中衡量在三,想要說話,但是害怕自己一開口,局麵便無法挽回。
眼前的強者,絕對比自己境界高深,可是如果任由這個年輕人離去,那麼,下方之中,又有誰可以阻擋此人。
可是,如果不放任離去,來自這位強者的怒火,太多未巳,將無法承擔。
“門主,怎麼辦?”未巳神識傳音,詢問自己自己的師兄。
未巳隻是半步登山境,並不能真正了解丁墨的可怕。
“……”午央猶疑。
“你去吧。”丁墨淡淡說道,說完的一刹那,一股力量,身體而出,甚至都不曾看到丁墨出手,未巳和午央就發現,自己兩人竟然無法動彈,特彆是兩人之間的神識傳音,都無法進行。
很像直接禁空,這是一種領域,獨屬於登山境。
“前輩……”未巳想做最後的掙紮,同時暗中發力,想要打破領域的禁錮,但是讓他失望了。
這種領域,看似丁墨僅憑氣勢所發,但是讓未巳每一次要突破之際,能夠發現,這種模棱兩可的氣息將會距離自己無限遠,可是自己每當氣息流露,就會鎖定自己,將自己的氣息鎖於體內。
“說了,你們不動,我便不動。”丁墨盯著兩人,像是在誠摯詢問,說道:“是你們兩個聽不懂,還是我說的不夠明白?”
丁墨的聲音之中帶著責問,讓午央和未巳心中無限緊張。
而在午央的心裡,卻在衡量另外一件事。
青月門並不止他一位登山境強者,相反,真正的登山境強者還有兩位。
而自己也隻是處於登山境一重境巔峰,而青月門的老祖,卻是登山境三重境。
午央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老祖來了,能夠打過眼前的這位強者嗎?
心中思索了許久,午央終究還是未動。
對於青月門而言,流雲國這樣的國家,和世俗沒有區彆,沒必要為了沒有把握的戰鬥,而得罪一位深不可測的強者。
況且,還不知道眼前人究竟是何勢力,萬一捅了馬蜂窩,那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是,前輩說的是,我等二人不動便是。”午央終於嘴軟,被丁墨這一手領域徹底鎮住。
落翼離去,馭白虹而落,來到了流雲城上空。
但是一人擋住了落翼的降落。
“你的氣息……”對於落翼,來人並不算陌生,但是半步登山境的氣勢,以神成體的氣質,讓來人驚訝。
“你是魔宗的魔祖?”落翼認出了魔祖的跟腳。
在魔祖周身,魔氣環繞,彰顯身份。魔祖的眉心,有一道如同火焰般的標記。
“不錯,正是本座。”魔祖沒有隱瞞,直接承認,但是落翼的平靜,讓他震驚的同時,更對落翼的修為產生了懷疑。
“你突破了?”儘管很不想承認,但是魔祖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落翼沒有說話,隻是點頭。
盯著魔氣環繞的魔祖,落翼身體周圍的白虹更為顯眼,尤其是在血腥的天空下,讓魔祖驚魂不定。
如此年輕,就打破了千百年來整個泗水十六國的神話,堪稱妖孽。
魔祖,築山境巔峰,無限接近登山境,隻差臨門一腳。
可就是臨門一腳,讓兩人之間,天差地彆。
“雖然本座知道,無法阻擋你,但是無法選擇,在他選擇陰風穀的那一刻,魔宗就沒有退路。”魔祖如此解釋,卻是已經兩人的立場擺明。
“明白。”落翼心裡清楚,魔宗被霧隱門常年壓在下麵,任何人都有上進之心,就是魔主雄才大略,也難逃俗人之心。
而魔宗,想要更進一步,唯有尋求變數。很顯然,魔主認為陰風穀就是這個變數。
“不過,今日過後,恐怕將再也沒有魔宗了……”魔祖知道,這一次的魔宗,傾巢而動,賭對了,便是困龍升天,賭錯,將是無底深淵。
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一位半步登山境,雖然隻是半步,終究還是踏出了千百年來的神話,這樣的強者,在泗水十六國這片土地上,沒有敵手。
就像兩日前的未巳,一人可定成敗,讓原本勢弱的廖府,甚至可以和流雲國皇室,還有六大學院為敵。
這便是強者。
“你能擋我?”落翼沒有多語,直奔主題。
血,染紅了大地,在彙集,形成讓人無法接受的小溪流。
但是,無法阻止。
今日的血,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