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氛圍不對,風自輕笑道:“我之所以能在美女麵前從容應對,除了一些你們都不會有的特殊閱曆外,最多的就是去青樓了,當然了,我是去修煉的,可不是去顛鸞倒鳳的。”
見三人還不說話,風自輕哼哼一笑,鄙夷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青樓怎麼了,青樓也是有詩書雅意的,該不會你們自己想歪了,怕了,所以才不敢去吧,嗯?”
龍客少年心氣,被風自輕這麼一說,當場就不樂意了,挺胸抬頭道:“我會怕?去就去!”
風自輕滿意的點點頭,轉頭看向執越,“不直兄,你呢?”
執越依舊眉頭緊鎖,遲疑不定。
龍客自然不會放過擠兌執越的機會,取笑道:“我看呐,鄒不直是不敢去嘍,唉這也難怪,畢竟他道心不堅,空有境界,被人摸幾下就吃不消,這要是去了青樓,還不得早早的丟盔棄甲,棄械投降。”
執越終究還是有些年輕氣盛,尤其是被龍客這麼一激,心一沉,便下了決心,決定要考驗自己一番,於是點頭說道:“即如此,那到時還請不重兄不吝賜教。”
風自輕沒想到執越會真的答應,哈哈笑道:“自然,自然,咱們是朋友嘛,從青樓出來後就是兄弟了,自然知無不言。”
隨後風自輕便開始跟他們二人講述一些去青樓時,需要注意的事項,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讓人聽了為之正色。
一旁背過身去的柳拂,本來心中極為鄙夷男人去青樓的這種行為,待聽到風自輕的一番話語之後,心裡竟然會冒出一絲想要一探青樓的念頭,心中連忙默念穿心手功法口訣,讓自己靜心。
北陰山,位於沿北城的東南方向,距城約二百餘裡,山高百丈,山勢高聳,森然茂密。
百餘年前,北陰山還是叫北陽山,而沿北城原來的名字,則是叫沿陽城。
雲澤國國力強盛,又有雲玉仙府這種修仙勢力作後盾,一直在西流玉洲一國稱大,所以周遭之國未敢有攏疆之舉。
沿陽城地處雲澤國北疆,因有荒山密林作伴,所以偶爾會有與文霖國西和郡類似的待遇,隻不過大國終究是大國,人才濟濟。
百年前,沿陽城出了一位特殊的散修,名氣一度傳到雲澤國的繁華重都—玉都。
這位散修不知有何奇遇,竟得到了一部修煉魂識的密卷,修行不過五十載,便已至真璞境,且同境界之中,罕有敵手,實力直逼合淵境。
散修修煉,困難重重。修行五十年就能達到此等境界,自然很多人會認為,很大程度上是歸功於這部煉魂密法,自然而然,便會有人覬覦。
那年散修修成歸來,回家探親,當時還健在,約莫還能多活二三十年的雙親,卻在一場圍殺中,雙雙被牽連喪命。
那位散修因不想將密法白白拱手相送,又性格孤僻,便未加入任何修仙門派,孤立無援。暴怒之下,便在沿陽城設下弑魂殺陣,將沿陽城半數的修行者殺了個透,被牽連的無辜百姓也不少,一時間,沿陽城內孤魂怨魂無數,滿城陰寒。
雲玉仙府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隨後便派府中弟子出手追殺。散修不敵,逃至北陽山,布下逆魂血陣,與追殺他的一眾修行者,同歸於儘。
往後的十餘年間,沿陽城與北陽山皆陰寒森冷,雲玉仙府也是花了大力氣才得以將其平複,但人心卻平複不了,久而久之,北陽、沿陽就名不副實了,最終一城一山,陽轉為陰,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
一行四人慢悠悠的騎馬而行,走了好些時日才到北陰山附近。
他們有協商過,是否要繞過北陰山,雖然不用擔心惡匪,但陰魂一事,向來不會空穴來風,死後能凝聚成魂體的修仙者或武者,魂識境界應該不低。
他們四人都沒有對付陰魂的經曆,原來打算是能避則避,之所以選擇去往北陰山,一來是執越說陰魂久存於世,如若不早日投胎,終會轉成惡魂,為害一方;二來自然是在相對安全的前提下,儘量多接觸,以增見聞。此時尚未有陰魂害命一說,那表明此刻危險不大,大可一試。
這些日子四人皆勤懇修行,柳拂在重劍持嶽的磨礪下,武者品級在不斷提升,加上有了穿心手傍身,整體實力直逼武者四境。
風自輕一天不落的在修煉鏡劍訣第二層,但苦於沒有酣暢淋漓的戰鬥,所以提升緩慢;倒是龍客,已經是洞元境中期了,與他一般無二,為此龍客沒少損過他。
至於執越,四人境界實力就屬他最高,所以執越開了口,他們自然不會太擔心。
北陰山附近。
走在最後的柳拂提了提背後的重劍,問道:“我們至今都沒怎麼遇上其他修仙者,萬一要是遇上,起了衝突,怎麼辦?”
站在三人旁邊,時刻準備隱匿身形的龍客輕哼一聲,“打不過的自然跑了,如果實力相差不大,他們要是好好說話,那就先讓鄒不直跟他們講理,要是不識相,哼哼”
走在最前端的風自輕點點頭,轉身說道:“沒錯,出門在外,咱們態度要不卑不亢。龍弟,萬一真要是遇上發生了衝突,你先彆出手,等我打不贏再說。”
龍客顯然不喜歡這個稱呼,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站在中間的執越苦口婆心的說道:“諸位,莫要急躁,靜心。待禮無用之後,再出手也不遲。”
一番商妥後,四人漸漸向北陰山山腳走去。
——
北陰山附近的另一邊,兩男一女站在樹林中,其中那位錦衣男子正握著妖豔女子的纖纖玉手,細細摩挲,溫聲問道:“美人當真決定了,要去探一探那北陰山地宮?”
妖豔女子聲音柔軟,如吳儂軟語般,撒嬌說道:“對呀,林公子可願意陪奴家一同前去,護我周全?”
錦衣男子哈哈一笑,豪氣乾雲,“美人放心,小小陰魂,不在話下。”
挎刀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林介,你不過是半隻腳踏入乘虛境而已,大話可彆說早了!那魂識凝體之人豈是易與之輩?地宮內有沒有法寶暫且不說,此行可是你先挑的頭,追映仙子隻是洞元境,若是有任何閃失,小心聶某手中的刀!”
錦衣男子嘴角一揚,神情不屑道:“聶洋,你也不過是六境二品的武者,真要舍命廝殺,我會怕你!?說不定那陰魂先宰了你,一大把年紀了,小心頭昏眼花。”
中年男子聶洋一手壓住刀柄,眼神冰冷的看著那錦衣男子,似乎下一刻,就會拔刀而起。
對於這種場麵,妖豔女子見怪不怪,早已習慣,樂見其成。
她輕轉嬌軀,另一隻手握住中年男子的手,輕聲道:“好啦,奴家知道你們是擔心我,有你們在,肯定沒事的。”
她把雙手抽出,然後各挽住兩個男人的一條胳膊,往自己胸前靠了靠,嬌媚道:“消消氣嘛,等事成之後,咱們就唉呀羞死人啦”
兩個男人被這麼一弄,心氣頓時被衝消了大半,但這心火,卻越來越高。
這一路上,類似於這種挑逗的動作,追映可沒少做,但一直未有實質性的進展,兩人的心火一直未滅,所以當見到姿色秀麗的柳拂時,二人不免有些意動。
兩個男人都咽了咽口水,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那強烈的占有欲,兩人實力相差不大,所以各不相讓,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妖豔女子就這樣挽著兩人的胳膊,腰肢扭動,媚意天成,在一晃一蹭中,緩緩朝北陰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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