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大聲哭吼了出來。
“啊不要!”
一把大刀從那持刀男子的腹部穿過,鮮血瞬間染紅了刀身,而那持刀的蒙麵人似乎並不想收手。
他將刀抽出,一腳將那男子踩在地上,隨後大刀高高舉起,斬向頭顱。
——
“彆叫,死不了。”
風自輕將接下的匕首扔掉,手一撒,腳朝後一蹬,瞬息而至,一拳遞出,將那蒙麵人送回了厚物院。
與此同時,少女因離開了風自輕的懷抱後,撲通一聲,跌落在地。
倒地的持刀男子緩緩抬起頭,朝救下他兄妹二人的蒙麵人,做出一個比鬼哭還難看的笑臉,輕聲說了句,“請先救我小妹,多謝。”便暈倒在地。
有人相救,少女便沒有繼續向城西奔跑,她踉蹌地小跑到男子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長鬆一口氣,癱倒在地。
“好嘛,一下暈倆,會來事啊。”
風自輕搖了搖頭,蹲下身,抓住他們各自的束腰,大步向前一踏,橫拎著兩人朝城西掠去。
在他身後的不遠處,火光突起。
溪楓樓大廳中。
施供奉看著暈倒在地,還在流血的一男一女,搖了搖頭,“看來侯家也損失慘重啊,今晚一過,四大世家皆損失慘重,究竟是何人所為,看這兩個娃娃醒了之後,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風自輕斜了一眼施供奉,問道:“你就這麼乾看著,不給他倆包紮上藥?”
施供奉老臉一愣,隨即問道:“啊閣下您來時沒為他們療傷?這這這是老夫忽略了,來人,取止血散來”
風自輕將頭轉過,翻了一個他看不到的白眼,“我哪來的時間給他們療傷,再者,你出手為他們醫治,侯家不是更能承你封家的情?”
施供奉眼前一亮,誇讚道:“唉呀呀,還是閣下您想的周道,這樣一來,封侯兩家交好,日後我封家與侯家,說不定還能結個姻親,如此甚好,甚好。
唉呀,彆看這小娃娃臉色發白,眉間緊皺,但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待老夫出手,將來她感恩戴”
“怎麼,你想老牛吃嫩草?”
施供奉撫須的手一頓,問道:“何謂老牛吃嫩草?”
風自輕一指施供奉,“老牛。”
再指了指地上的少女,“嫩草。”
施供奉旋即恍然大悟,“老牛吃嫩草,梨花壓海棠,唉呀呀,真乃絕配,老夫”
“嗯?”
施供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一轉,正色道:“將來老夫定要為其尋一良配,比如像閣下您這般的高手,才能擁此美人。”
風自輕一愣,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施供奉見他不說話,以為說中了心事,嗬嗬一笑,“老夫明白了,明白了”
風自輕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到廳外,圖個清靜。這老頭,太不正經了,再說下去,保不齊成什麼樣了。
廳堂中,響起了施供奉極為舒心的笑聲。
聽到笑聲的封家子弟心中一寬,供奉他老人家如此寬心,那我等還怕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
“嘶”悠悠轉醒的青年男子因挪動身體,而牽動了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他連忙四周張望,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座酒樓的廳堂中,身上已然敷過藥了,旁邊躺著昏迷不醒的小妹。
得救了。
他暗自鬆了口氣,緩緩坐直身體,靠在牆上,開始觀察四周。
廳堂中已經殘破許多,四周還有沒收拾乾淨的血跡,滿滿的血腥味。
門外站著一位中年男子,境界感知不到,應該挺高的,正時不時指揮著其他人做事,想來是封家的主事者。
在他旁邊還站著一位蒙麵男子,看不出長相與年齡,但境界似乎比那老頭還高,想來剛才及時出手救下他們兄妹的,多半是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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