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辰開車帶路,副駕駛上坐著丁常源,後麵跟著一輛警車,風馳電掣般向德善滑石粉廠駛去!
丁常源感激地對林辰說:“小林,你真夠哥們!把這麼重要的線索給了我,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你丁哥!”
作為鄉鎮派出所長,丁常源遠離縣公安局核心層好幾年了,他渴望有一場政績能直接進入局長的視野,林辰的報警電話對他來說,可謂久旱遇甘霖。
林辰笑著說:“丁所長真客氣,你說整個通海縣公安係統,我除了你,還認識誰?我還等你當上局長罩著兄弟呢!”
丁常源嘿嘿笑著說:“剛發出通緝令,就能找到線索。這次說不定順藤摸瓜,能逮到孫青海!那樣的話,你哥哥我就立功了!”
轉眼間到了德善滑石粉廠門口,林辰猛按喇叭,看門老頭正在傳達室裡打瞌睡,結果美夢被攪醒,看到又是林辰,氣不打一處來。昨天自己把這個人放進去,結果挨了老板一頓吡,今天這個討厭鬼又找上門來。老頭剛氣勢洶洶走出來,一眼看到副駕駛上下來的丁常源,撒腿就往回跑。
“老板,不好了,昨天那個人又來了!”
一大早天氣就熱,張德善沒舍得開空調,正袒胸露背地躺在沙發上涼快,沒想到看門老頭一頭闖了進來。張德善氣急敗壞地喊道:“吼啥!把他趕走!”
“他帶著警察來的......”
張德善大吃一驚,急忙爬起來,穿上襯衣,這時林辰和丁小源,還有警察小張已經進了辦公室。
“我們是大山鎮派出所警察,”丁常源向張德善亮出警察證,威嚴地說:“你就是張德善?”
“我是,警官。”張德善戰戰兢兢地說。
“現就大山鎮青山村孫青海詐騙一事向你了解情況,希望你按照刑事訴訟法的規定,如實地提供證言,不得偽證或隱匿罪證,否則要承擔法律責任,你明白嗎?”
“我明白,警官。”
“有人反映你見過通緝犯孫青海,請你詳細向我們講述。不要有任何隱瞞。”
張德善的汗唰唰地流下來,他哆哆嗦嗦地說:“警官,是這樣的,我並沒有見過孫青海。昨天這位領導來要欠款,我聽說孫青海跑了,想昧下他這筆錢,我就撒謊告訴這位領導,說孫青海來過我這裡,把錢拿走了。他真沒有來啊,我真沒見過他......”
丁常源一聽這家夥竟然是撒謊,氣不打一處來,掏出鋥亮的手銬在張德善麵前一亮,“我再次警告你!老老實實交待,不要替犯罪嫌疑人隱瞞,否則就是包庇罪!”
張德善兩腿戰戰,汗如雨下,把頭轉向林辰,哀求道:“林主任,我真的是騙你啊,我真的沒有見過孫青海,你幫我說說話......”
丁常源向林辰擺了擺頭,看得出來,這張德善確實沒見過孫青海。
林辰把丁常源拉出去,悄悄說:“丁所長,既然他沒見過孫青海,要不你幫個忙,幫著兄弟把欠款要出來,晚上我請你喝酒。”
丁常源恨透了張德善,害得他白跑一趟,聽林辰這麼說,痛快地應道:“行!但我們有規定,不能參與民事糾紛。我和小張在一邊壓陣,你自己問他要吧!”
林辰點點頭,兩人進了辦公室後,丁常源坐在椅子上,開始抽煙喝茶,林辰把張德善叫到一邊,語重心長地教育道:“張老板,今天你也看見了,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不老實交代孫青海的下落,今天這一關是過不去了。我剛才把丁警官叫了出去,給你求了情,但也沒用......”
“林主任,我是真的沒見過那該死的孫青海啊!我要是見過他,我出門分分鐘讓車撞死!”張德善急得都快哭了。
“張老板,昨天我問你要欠款,你說給孫青海了;今天警察讓你交待孫青海的下落,你說沒見過。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話假?世界上可沒有這樣的如意算盤!”
“那林主任,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幫幫我,你告訴警察昨天我沒說見過孫青海......”
“那你承認孫青海的錢沒還給他?”
“沒還沒還,我發誓沒還。”
“張老板,這個問題很簡單,你還了欠款,就說明孫青海沒來要錢;你不還欠款,那麼你就交待出孫青海的下落,兩條路你選一條吧。快點,丁所長還在等著呢。”
張德善怔了一會兒,看看在一邊抽煙的丁常源,丁常源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張德善打了個哆嗦,蹣跚著走到保險櫃旁,蹲下身子打開,從裡麵抽出一疊錢,遞到林辰手上。
林辰接過錢,點了點,把欠條遞給張德善,說:“張老板,這個錢,是孫青海欠礦工的工資,大家靠它吃飯買藥,可不好昧!”
丁常源厲聲道:“以後再敢做擾亂社會治安的事,一定嚴肅處理!”說完示意了一下,三人走出了房間。
回到大山鎮後,林辰執意要請丁常源吃飯,丁常源道:“算了吧,這錢都是礦工的血汗錢,我回去吃食堂就可以了!”林辰見丁常源不肯吃飯,便從車上把那條中華煙遞給他,丁常源道謝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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