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林辰和周海洋驅車到了太和縣住房銀行,陳河磊在樓下迎接,把二人領進會客室。
“二位領導在這裡稍坐,我去請鄭行長。”
不一會兒功夫,人未到而聲先至:“周鎮長,久違了,哈哈哈......”笑聲中,會客室的門被推開,行長鄭洞鬆走了進來。
周海洋趕忙起身上前,與鄭洞鬆握手,林辰卻呆呆地站著未動。因為他看到鄭洞鬆頭上有一層黃色光暈!
這種黃色光暈,他在三個人頭頂見過,分彆是那個老人的兒子、華新礦業海西)公司的總經理初文理、寶太集團的崔振凱總經理。鄭洞鬆這是第四個。林辰到現在沒搞明白,這黃色的光暈代表什麼,但肯定不是官運,因為所有的公職人員身上,他都未見過這種黃色光暈。
與其他三人的黃色光暈不同,鄭洞國的黃色光暈中間有一塊不大的空洞!
周海洋見林辰在發愣,忙叫了他一聲:“林主任,這就是鄭行長。”
林辰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上前伸出雙手:“久聞鄭行長大名,多次無私扶持我們青山礦,礦上工人都念著您的好。”
鄭洞國哈哈笑著說:“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想當年,徐鎮長幫過我大忙,沒他哪有我的今日!來來來,請坐!”
雙方坐下後,鄭洞國指著陳河磊對周海洋說:“這個小陳啊,工作太死心眼了,沒給我彙報就去催款,我知道後把他狠狠訓了一頓。周鎮長和林主任可彆怪他。”
林辰急忙道:“哪裡,都怪我忙糊塗了,沒先來拜訪鄭行長。鄭行長您叫我小林就行。”
鄭洞國笑著說:“林主任年輕有為,我也聽說了你的故事。對了,徐鎮長最近忙什麼?”
周海洋說:“徐鎮長忙著接待客商,來的人太多了,分不開身,他特意囑咐我和你道個歉,要不他就親自來了。”
林辰心想,周海洋真是說假話不眨眼,徐鎮長壓根不知道這事。不過周海洋這麼放低姿態一說,鄭洞國很受用,點點頭說:“等他回來,我去拜訪他。”
閒聊了一會兒,林辰提起貸款的事,鄭洞國道:“雖然礦上換了人,但還按老辦法走,先還貸後放款,這個你們放心。”
林辰道:“鄭行長,我們現在資金壓力大一點,還貸後能不能儘快放款?”
鄭洞國把目光轉向陳書磊:“小陳,青山礦還完貸款後,按最快的流程走,需要幾天放款?”
陳書磊說:“我保證七天之內完成。”
鄭洞國又把目光轉向林辰。林辰在心裡算了算,給礦工們發工資還有半個月,時間很充裕,便說:“那咱就說定了,千萬彆超七天!”
鄭洞國說道:“有我和徐鎮長的交情在,你們放一百個心!走吧,中午一起吃點便飯!”
在鄭洞國那裡用完午飯,周海洋和林辰往回趕。林辰說道:“我還是疏忽了,既然有這筆貸款,就應該提前來報個道,這筆貸款就不會這樣被動了。”
周海洋道:“我和徐鎮長提過這事,徐鎮長可能覺得他和鄭行長關係鐵,沒必要吧。其實人家鄭行長,要的是一個麵子,你礦上換了人,也不來瞧瞧我,換誰也打心裡不舒服。”
林辰感激地說:“這事多虧你了,要不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好。”
“其實你給徐鎮長打一個電話就行。”
“以後這樣的事會非常多,我總不能事事都麻煩他。再說給他惹的麻煩已經不少了。”
“那你就不怕麻煩我?”
“要不這樣吧,等你女兒放了寒假,我給她輔導一下數理化,拔拔高,咱們就扯平了。”
“這還差不多。”
從太和縣回來後,林辰安排林明山去辦理了貸款還款,然後一頭紮進了礦區。
青山礦越來越像樣了。門前的道路已被平整好,坑窪處填上了細砂;路兩邊的雜草也割的乾乾淨淨。礦場大門左右各掛一塊牌子,一個是黑字的“通海青山礦業有限公司”,另一個是紅色的“中共通海青山礦業有限公司黨支部”。
礦場內,所有房屋外牆都用滑石粉刷成白色,王二楞準備讓滑石粉乾透幾天,再粉刷第二遍。礦場大門內,左邊有一個巨大的石頭碾子,周末會有幾個十幾歲的孩子在這裡把滑石礦石用錘子敲碎,然後扔到碾子上,一起推動碾石,把碎礦石壓成粗糙的滑石粉。林辰想到有幾個礦工家裡負擔重,便讓他們的孩子利用這個機會,來掙點零花錢。
原來的辦公室則變成了黨員活動室,門口的木牌子出自計光義之手,計光義把坑木鋸短,用刨子刨光,請林明山用毛筆寫上“黨員活動室”,然後用釘子釘在門框上,請林辰看過後,林辰表揚了計光義一番,特彆是林辰說“比市價最少節約了二十塊錢”後,計光義驕傲地昂起了頭。
教室內整整齊齊擺了四排舊課桌,課桌和凳子是林辰的貢獻,他跑到周海洋那裡軟磨硬泡,最終周海洋帶著他去了鎮中學,在倉庫裡扒拉出這些桌椅。
桌子上已經堆了兩堆雜誌和報紙,這些也是從鎮政府倉庫搬來的,等著計光義把書櫃做好,這些雜誌和報紙便可歸位。
還完貸款後,青山礦的帳上已經分文皆無,林辰一直盯著銀行。從銀行那邊傳來的消息,續貸款工作很順利,讓林辰耐心等待就是。
這一陣林辰忙得不可開交。每天上午,他到安監辦和吳愛東、孫風誌一起討論全鎮滑石礦整頓提升辦法,提出問題讓他們繼續完善修改;接近中午,他趕到青山礦,和礦工們一起吃飯,然後督促現場會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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