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母親便把珊珊趕到林辰房間去休息。兩個人在房間裡說了會話,又互相依偎著小睡了一會兒,還沒等深睡,就聽見母親在外麵喊:“珊珊!珊珊!”
黃珊珊睡意朦朧地出來,母親商量著說:“晚上包餃子吃,家裡沒大蔥了,你陪我去小區外麵超市買點吧。”
黃珊珊應了,便去洗臉,林辰不滿地說:“一棵大蔥還要兩個人去抬麼。”
母親瞅了林辰一眼,道:“你懂什麼。”
林蕁從她房間走出來說:“偏心眼偏到家了,你怎麼不叫著小周去買蔥。”
母親道:“你那個小周還能爬起來麼?能爬起來讓他去買。”林蕁哼了一聲道:“能爬起來也不去,誰不知道你是想出去炫耀你的兒媳婦。”
林辰趕緊回到房間用被子蒙住耳朵,他可不想參與這娘倆的戰爭。
一個多小時後,母親握著兩棵大蔥,和黃珊珊一起喜滋滋地回來了,林辰問怎麼買兩棵蔥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黃珊珊悄悄說:“你媽帶著我,每個商鋪都要進去轉轉,不管是賣肉的、賣菜的還是賣衣服的,人家問她我是誰,她才說是她兒媳婦,人家要是不誇獎我漂亮,你媽都不走呢,為了這兩棵蔥,我感覺去遊了個街。”
林辰笑著說:“我媽就是這樣,有了好東西就喜歡炫耀。”黃珊珊使勁掐了他一把,“我是東西麼。”
林辰趕緊道歉:“你不是東西。”腰間又是一陣巨痛。
晚上吃的是餃子,小周好容易爬起來,吃了兩個餃子又躺下了。
吃完飯後,母親擺上月餅,切了西瓜,洗了葡萄,大家邊吃邊聊天。不知不覺快趕十點了,晚上怎麼睡覺,母親愁的要命,如果小周不來,她恨不得把黃珊珊和林辰趕到一個房間;可是小周來了,她又不舍得把林蕁和小周安排到一個房間。思來想去,隻好讓黃珊珊和林蕁睡一個房間,讓小周去林辰房間擠一擠。
林辰和小周躺在一起,聽著小周的呼嚕聲,實在難以入眠,便給黃珊珊發了個信息:咱們出去走走吧,你悄悄出來。黃珊珊回了個“嗯”,然後就聽見那邊悉悉簌簌穿衣服,還有林蕁小聲說話的聲音。兩人從房間出來,躡手躡腳穿過客廳,輕輕打開門,溜了出去。
外麵的月亮很大很圓,林辰牽著黃珊珊的手走在街上,給她講著通海縣的掌故。走到一條街道旁,林辰告訴她,這條路東高西低,路中間有一眼井,叫澧泉,三百多年曆史了,井周圍有石板擋著,著名的通海大曲就是用澧泉的水釀造的。有一年的晚上,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從東邊快速騎下來,自行車撞到井邊石板,那個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頭朝下直直落入井裡淹死,於是這口井再也沒有人喝了。
林辰指著遠處那口井說:“看,那就是澧泉,唉呀,那個人從井裡爬出來了。”黃珊珊哇地叫了一聲,鑽進林辰懷裡,林辰哈哈大聲,說:“醫生還怕鬼麼。”
黃珊珊沒有作聲,隻是緊摟著林辰的腰,心裡想,我是故意鑽你懷裡的,大體老師我都不怕,還怕你講鬼故事。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到了一處賓館前,黃珊珊說困了,想睡覺。林辰瞅著賓館的招牌,為難地說忘記拿身份證了,黃珊珊歪著頭,掏出身份證炫耀地遞給林辰,林辰打趣她原來早就心懷不軌。
進了賓館,林辰把黃珊珊的身份證遞給前台,要一間大床房。前台卻說,兩個人需要兩個身份證。黃珊珊麵露失望之色,林辰看著她,也狡黠地一笑,從口袋裡又抽出一張身份證,是他自己的。
黃珊珊恨得銀牙直咬,等進了房間,還沒等關上門,就一下子撲在林辰身上,用力咬林辰的嘴唇,把林辰咬得連連求饒。
兩人纏綿了一個晚上,約定好次日早早起來,買了早點回去,可以謊稱是出去買早點了。結果次日林辰醒來,外麵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黃珊珊還在呼呼大睡。
林辰趕緊把她拉起來,黃珊珊哭喪著臉說完了,新媳婦還沒過門,就跟著跑出來睡覺,你媽還不知道怎麼看我。
兩人簡單洗漱一下,退了房間,尋思著找個什麼理由,回去圓一下。
這時母親給林辰打來電話:“讓你們倆出去買早點,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買回來?”兩人知道這是母親給找的借口,趕緊去早餐店買了油條豆漿,拎著回了家。
黃珊珊紅著臉進了屋,借口不餓,鑽進林辰房間不好意思再出來。林蕁則向林辰擠眉弄眼,又對母親說:“明天早上我也要和小周出去買早點。”小周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林蕁,母親說:“去去,今天是中秋節,小周也該回家了。”
小周回家了,黃珊珊則在林辰家過了中秋節,林辰給黃珊珊講了拿下鬆山礦和大麻山礦的故事,引來黃珊珊一臉崇拜。黃珊珊又聽了丁二麻子的事,擔心地問:“怎麼聽起來,這個丁二麻子不像個好人。”
林辰道:“放心好了,咱們給他講政策、講道理,他總不能拎起大刀來砍人吧!”
黃珊珊撅著嘴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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