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看直播都被氣得不行,現在聽這位老師講更生氣了,這國家就應該讓漂亮國占領。”
——“你說的漂亮國也好不到哪去!”
——“外國沒一個好東西。”
葉天問:“那後來呢?你們怎麼跑出來的?”
趙德山說:“當時的情景跟昨天咱們在博物館外麵也差不了太多,那時候到這裡來的華國人也不少。我們本來是在他那個店裡起了衝突,後來我們就邊吵邊往外走,就這麼一點點的挪到了外麵。到了外麵,人就多了,咱們的同胞也多了。後來有人給大使館打了電話,我跟他們說了情況之後,是大使館的人護送我們回去的。”
——“我去,大使館護送回國啊?那得多大的麵子啊。”
——“這事在當年應該上了頭版頭條了吧。”
——“這位趙老師是個大人物啊。”
——“果然跟天哥是朋友啊,上一次天哥在緬北是不是也有人報了大使館?隻不過後來的事咱們就不知道了。”
——“我證明,我給緬北的大使館打過電話,他們說去支援的。後來還給我回訪了,說是咱們天哥有當地的黑道保護,沒有生命危險。”
——“靠,你們說的是真的嗎?這聽起來也太邪乎了吧?”
——“這些玩古董的人現在從國外帶東西回來都得驚動大使館了嗎?”
——“你新來的吧?沒聽人家講是帶回來的國寶嗎?你去買個普通的東西,大使館可管不著你。”
——“那他說是國寶,就是國寶嗎?大使館的怎麼會信一個老百姓的話?”
這人還真說到點子上了。
趙德山說:“當時那個大使館的官員祖輩也是搞收藏的,這幅《引路菩薩圖》他還真見過,在大英博物館見過。他曾經帶著他的爺爺也去過博物館,他爺爺對那副圖提出過質疑,那時候聽我說的時候,他就聽進去了。不過,大使館出麵的原因還是因為當時咱們華國同胞在這個地方受了排擠,出於對本國人的保護,采取了措施。所以說,我們的國力強大之後,你出國都會感覺有人在隨時保護你。這國外可不比國內安生,危機四伏,這些人骨子裡對咱們還是有歧視,安全還是第一位的。”
——“樓上的,聽見了嗎?人家老師給你解答了。”
——“大使館的人保護的是國民。就是沒有國寶在手,也能被護送回國。”
葉天在腦子裡構想了一下趙德山說的畫麵,覺得他當時的心情一定非常緊張,這和自己在緬北那次還真的不一樣。
在緬北的時候,桑奇等人都是帶著家夥伴在身側的。
可如果在這個地方,看到了國寶,又跟人起了爭執,自己會怎麼做呢?還真說不好。
葉天又問道:“趙叔,想必當年這個事在國內也是鬨得沸沸揚揚的吧?”
趙德山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並沒有。那時候的網絡可沒有現在這麼發達,這些事也就在行業內口口相傳,最後也就變了味了。我啊,也不是那種喜好張揚的人,我的目的很簡單,把國寶帶回去就算完成了使命。我可不想借題發揮。
那幅畫本來是打算送到甘省博物館的,後來我想陝省的規模更大,就贈送給了陝省。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在古董圈裡漸漸地認識了一些大拿,比如小秦的父親秦老,還有秦嶺的那些人。後來,也在陝省認識的你,說起來,那裡跟我的緣分還是挺深的。”
講起以前的事,大家夥都很愛聽。
葉天也喜歡聽,他本來還想借這次機會打聽打聽趙德山早些年在國外的經曆,這個時候就聽見林慧在叫他們:“你倆彆站在那了,乾嘛呢?快過來,這個店裡有一件清朝的女子衣服,你倆快過來看看啊。”
林慧剛才去的一個攤位是古著店,賣的都是18,19世紀歐洲貴族女人的服飾,怎麼還有妃子的衣服呢?
兩個人聽了這個,停止了剛才的話題,朝著林慧走了過去。
隻見在那一眾蕾絲邊,歐式刺繡服的衣服裡麵,赫然掛著一件清朝精美的女士服裝。青綠底色絲綢布料,上麵繡著各種祥雲,牡丹,繡品極為精致。
可以看出這應該是一位受寵的妃子的服裝。
應該也是他們搶來的。
這衣服綢緞已經明顯的脆了很多,藍底色已經褪了很多,繡花的地方雖然完整,但是被這樣一直掛著,沒有很好的保存,肩膀處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
林慧說:“這個衣服,那老板不賣,說是個人收藏的。可是你們看衣服都褪色了,可見她根本不會保管。”
趙德山也歎氣道:“這些精美的服飾,就被她這樣隨意的掛著,真是暴殄天物啊,咱們即便是買回去,也修複不到以前的十之七八。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這幫孫子,把咱們的佛像,壁畫切割了帶過去,現在連妃子的衣服也給損壞了,根本狗屁都不懂。”
——“這衣服這麼漂亮,掛在這個地方,根本就是水土不服。不如放回我們的博物館珍藏起來。”
——“可是你沒聽天哥的朋友說嗎?就是買回去也會壞了的。”
——“哎!一聲歎息啊!”
三個人看了那衣服很久,仿佛看到當年的繡娘在一針一線的繡上麵的祥雲花樣,又仿佛看到曾經有一位美麗的妃子穿著這件衣服穿梭於舊宮之中,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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