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馬上前,林牧之向隊伍前走去。
“雙手推開窗前月,月明星稀,今夜斷然不雨。
一石擊破水中天,天高氣爽,明朝一定成霜。”
走遠了,也沒聽見車裡誰人說了一句死胖子。嚇的胖子回頭瞧了一眼張誠寺,一個勁的念道阿彌陀佛。
林牧之在這悠哉遊哉,鎮子上的趙冬寧和小吉祥卻出了事。
帶著小吉祥來鎮子上買衣服的趙冬寧,進了布莊後沒多久便讓鎮子上的幾個惡少給圍了起來。
這種事情林牧之到是沒料到,二女是騎馬而去。雖然是提倡女子足不出戶的社會,但是老濕的坐騎已經可以表示二女非富既貴的身份了。想打注意的人,隻要不是亡命之徒,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但是他們是沒見到趙冬寧是騎馬而來,隻當是路過的兩個小娘子。大的已經美的冒泡了,小的長成之後說不定比大的還要明豔動人。
色字當頭一把刀,隻要劫回去生米煮成熟飯。再給自己未來嶽丈送點彩禮,這對姐妹花就是自家的禁臠了,那樣豈不美哉?
神色冷漠的趙冬寧將小吉祥護在身後,小吉祥攥著趙冬寧的手一個勁的貼著自己的姐姐。
看著小吉祥害怕的樣子,趙冬寧提起袖子擦掉小姑娘臉上的淚水。
“小桔子,哭過這次,以後不可以再哭了,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林家的女人不會為林家男人以外的的任何事流眼淚。記住了嗎?”
擦乾臉上淚水後的小吉祥似乎不再那麼害怕,睜著大大的眼睛,倔強的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流出來。
趙冬寧溫柔的對小吉祥說道
“不要怕,哥哥馬上就來了。”
小姑娘眼睛含著淚水,使勁的點頭。
“嘿嘿嘿,哥哥?我也是哥哥啊!隻不過要在前麵加個好!是好哥哥!兩位小娘子到好哥哥家做客如何?好哥哥保證讓兩位好妹妹日日做新娘!”
“是嗎?!!!我到要看看今後你要怎麼個好法?”
來到鎮子上看見布莊被人群圍起來,林牧之就知道壞事了,悔不改當初讓二女離了隊伍,這要是出了一點紕漏,自己百死難辭其咎。
小吉祥看到林牧子之後,淚水再也沒止住,一下就飛撲到林牧子懷裡,嘴裡一個儘的喊著哥哥。
林牧之那個氣啊!剛剛還說要帶自己的妹妹去享福,這才多大會功夫,自己家的女人就被人欺負成這樣。娘西匹的!那兒來的這群不開眼的東西。摟著自己的妹妹,老濕現在心情很不爽。
書院的弟子擠進人群一看,用林狗日的話說,肯定是夭壽了!有人把天捅了個窟窿!
當初白然可沒這麼放浪,結果一群人被惡心的一夜沒睡好。
惡少看著這群衣著光鮮的弟子也不怵,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刮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這兩小娘子,小爺看上了,你開個價吧!”
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抬眼看了他一眼,林牧子說道
“拿你的命來買,價錢還是有點低。”
惡少也不生氣。
“知道我這手裡是什麼嗎?這是離縣城可不近,鎮上的郎中可不一定管用!”
看都懶的看他,林牧之對趙冬寧說道
“寧兒,剛才他有沒有動手動腳?”
沒有言語,趙冬寧隻是微笑著對著林牧之搖了搖頭。
林牧之也不再說話,轉頭看了看胖子。
黃貫走到了櫃台前往櫃子上拍了張五十兩銀票。
“掌櫃的,您先帶著夥計出去一會兒,店鋪我們再給你裝修一下。”
胖子走到趙冬寧身邊。
“師娘,你先帶著小師妹出去,剩下的事小夫子和我們處理就行。”
微笑一下,趙冬寧拉著小吉祥出了布莊。
清場完畢,關了房門,蕭成業走到林牧之身邊。
“小夫子,到什麼程度。”
麵沉如水的林牧之沒有說話,隻是眯眼望著這群惡少。
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身處險境的惡少笑著說道
“真的不怕死?”
恐怕到現在還認為唬一唬這幫少不更事的公子就能完事。
怕死?!當然怕,而且怕的要死,所以自打從八公山回城以後,一群人防身的匕首從幾寸換成了一尺來長。要不是太長了不便攜藏,丈八的大刀現在都可以拿出來給你削個蘋果了。
嬉皮笑臉的蕭成業從靴子裡抽出一把短刀。對著惡少說道
“老哥,爺們的凶器,不能太短,不然不中用!明白?”
唬不住了!惡少臉色變了!
“你們彆過來!真的會死人!!!”
蕭成業笑了笑。
“你要是敢動一下,死個人就很正常了。”挽了一個刀花,“這裡人人身上都背著人命,多背你一條,不算事!”
一行二十多個不過弱冠的青衫少年郎,個個身負命債,駭人聽聞!
“你們可知我爹是誰?”
跟著林狗日的學了三分精髓的白然,偷摸的一腳,便將惡少踹了個狗吃屎。
“你可彆說,萬一拚爹你贏了我,這裡還有好多人捆在一起跟你拚爹,萬一覺得贏不過我,你就更彆說了,不然你爹也會有麻煩。”
言語又多兩分精髓。
林牧之開口宣判。
“彆弄死就好!嘴最賤!儘量在不損壞零件的情況下,能讓他閉嘴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都麻利點。”
看了一眼蕭成業,白然道出一個小天機。
“成業,你爹是提刑使,這事你駕輕就熟。”
嘿嘿的笑了笑,蕭成業回答道
“得!回歸本行,輕車熟路。”
一群人中隻有胖子心驚膽寒,看著地上的惡少被打的體無完膚之後,又被蕭成業在桌沿上磕掉了一嘴門牙。他不明白那日夜間林牧之到底帶著這幫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書院弟子乾了什麼?!自從關上門後,一幫人像是成了草原上,山林裡的野獸——嗜血、好殺。
不過也挺好,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