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女神饒命!!”她未等我說完忽然跪了下去,大呼道,“我不是故意要戴那個簪子的,嗚嗚嗚,您饒了小的吧,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啊……怎麼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了……
我理解無能,隻好默默地站著,她忽而扯了扯頭發,手上不知怎的多了那個通體碧綠的簪子,雙手盛著誠懇地說“女俠饒命,我這就還給你……”
“哎?”
還給我……為什麼,那不是我的東西啊………
我剛要解釋,不知怎麼的,周圍忽而扭曲起來,我又感到股奇異的吸力,將我整個人,不,整個魂給吸了進去。
再回過神來時,周圍的場景又變成了馬大娘的屋子了,而田衣,此時正睡在床上,發上還插著那簪子,隻是,她的眉頭緊皺,喃喃說著什麼。
說夢話?
我靠近她嘴邊,聽見她微弱地喊著“女俠饒命……”
我怔了怔,看著田衣的臉,回想剛才奇怪的切。
莫非,我死了還能進入彆人的夢中麼?
好微妙的感覺……
可為什麼田衣會把我當做那個死去的女子呢?
難道,那個死去的人,實際上就是我?
我不清楚,我對於生前的切,都不記得了……如果真的是我,我又為何會死在那裡呢?
經過那晚的入夢後,田衣的精神差了很多,但是從此把那隻簪子敬若神明,經常對著那簪子行拜,看得旁安莫名其妙。
經過數天的努力後,他們不知從哪裡籌夠了錢,而且找到輛馬車,準備離開杏花村。
我跟著他們離開。我而今成了鬼,整日無所事事,不如跟著他們,直覺告訴我,跟著他們會很有趣。
安做了回馬夫,但是似乎不太熟練致使馬車摔過回,被摔得狼狽不堪的田衣起身大罵“你不是有經驗嗎!經驗呢!”然後表示什麼感覺不會再愛了,兩人最後決定雇了位馬夫。
走了好幾天的山路,兜兜轉轉的田衣和安連續吐了好幾天,最後終於習慣,但是兩人精神都相當差,似乎吃了很多苦頭。
每次嘔吐的時候田衣都哭喊著“萬惡的古代社會!我要坐汽車,汽車!”
安麵無表情地回了句“彆說話,我想吐。”
唉,完全聽不懂嘛。
因為長時間處於這種難受的情況下,所以當馬車來到月城的時候他們簡直把這裡當做了天堂,而此時他們渾身狼狽和路邊的叫花子沒什麼區彆,連忙快快尋了處客棧洗洗去了。等他們換了身乾淨的衣衫,田衣又餓得受不了,兩人又用了最後的些錢兩點了些小菜填填肚子。
狼吞虎咽過後,他們沒有急著走,安正在愁眉苦臉地籌劃未來,而田衣則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饒有興致地左右環視,邊看邊興奮地對安說“不知會不會有什麼武俠的段子。”
安正苦惱中,聽到她的話涼涼地回應道“要真有那玩意也是我們這兩隻手無寸鐵的死最快。”
田衣理直氣壯地道“不,根據穿越法典,我們不會死的,反之則會有奇遇……嘿嘿嘿……”
安的嘴角抽搐幾下“你小說看多了好嗎……”
“我說的話是有根據的啊,你看,很多食客都有佩刀哦,嘿嘿,也許我們會遇到幾個西門吹雪樣的大俠……”
“……”
早就習慣他們這些我聽不懂的台詞,我很淡定地飄在客棧窗邊,無聊地看著遠方。
“哎,聽說那位又請法師做事了。”
“咦……這等事……”
“唉,那位大人非要逆天改命,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過,這次又是出多少?”
“這次那位出五千兩黃金……”
我注意到田衣的注意力明顯集中了,在聽到五千兩黃金時她眼睛都發亮了。這時,她猛地站起,走到隔壁桌邊,豪邁地道“二位大俠,方才你們說五千兩黃金是什麼事呀?”
那兩位正在談話的男子被她這麼打斷,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其中位道“姑娘不清楚嗎?那位又出錢來請法師辦事了。”
“哦?那位是何人呀?”田衣揚起眉,那兩男子有些遲疑地看了看她,我注意到邊的安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起身似乎想來阻止她,但是來不及了,田衣猛地拍胸口,豪邁地道“二位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就是位法師,本事高強得很!聽二位說有人高價請法師辦事,我就想向二位打聽下!”說著恭敬地朝安拜了拜,安的神色很僵硬,似乎想要衝過去掐死她。
兩個男子恍然大悟,隨後其中位勸道“不知公子是否有這等能力……那位脾氣怪得很,聲稱若是辦不到就莫要給他希望,不然……”
“不,不然怎樣?”田衣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那位的手段世人皆知的……”那兩位男子看了看左右,不再多說。
“那位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你不知道?是紅教的教主。”
“哦?”田衣的雙眸亮,笑容也深了,“不知這紅教教主有何來頭?”
“你竟不知道?”兩位男子麵麵相覷,其中位滿麵孤疑地打量著她,隨後仿佛看出她的無知和弱小,轉而蔑笑聲,隨之不再理會她。
蔣田衣看出他們眼中的蔑視,冷笑道“我家大人剛出關,不曉得天下事,而且,我估計我家爺爺不需要去曉得,什麼紅教………”
“走了!”田衣後麵半話被猛地站起的安打斷。
“大人!”田衣馬上收口,乖巧地走到安身後,副畢恭畢敬的摸樣。
安微微抽搐了下臉部,隨即麵色不太好地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