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殘影,帶著陰寒冷冽的靈刃,藍縈飛速著向著秦然所在的方向繼續的攻去。
“嗤!!!”
藍縈的飄移間,整個山崖是被陰冷的冰寒徹底地凍住。
隨著藍縈所化的那道白色殘影又一次的攻擊而來,秦然雙目微微一擰,再退,就是萬丈深淵了。
也不見有何多餘的動作,秦然一頓間。
“嗷!”
一聲狂吼,秦然周身份凝固冰雪瞬間化去,靈力瞬間的,是再次暴漲了起來。
“轟!”
一拳激發,強大的氣壓使得秦然周身衣裳一陣陣的鼓動。
“轟!”
“隆!”
“轟!”
“隆!”
……
隨著兩人此時以快製快的一頓交戰,短短幾息的時間裡,劈裡啪啦的一陣靈力風暴在小青山這人跡罕至的石崖上不停的爆響,堅硬的石崖上,是默默的留下道道的深痕和無數大小不一的淺坑。
行進的激戰中,聖宗門徒藍縈心裡也是越戰越驚,心裡麵其他的念頭,是一一地一閃而過。
他眼前的秦然,太可怕了,除了朱雀焚天這一招外可以說是毫無半分的武技,但是光那份速度和爆發力,真真的有得和他有得一比。
要知道,他藍縈可是藍族史上出了名的修煉天才,不然也不會在僅僅二十歲的年紀裡就是突破到二階玄師巔峰且成為了魄師二階,更不會是被藍族聖宗宗主親自收為門徒。
可以說,在聖族裡,他藍縈就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天花板存在一般的天之驕子!
以他現在的實力,不說在這月語大陸大夏國這偏遠的南洲地區。
藍縈認為,即使是整個月語大陸同齡人戰力比他強的應該沒有。
可以說,除了那些真正的人類宗師術者甚至三階念師之外,他藍縈還真是不怕什麼人的。
因為如此,聖宗,才派他來這邊看看,這萬無一失的夜臨城計劃失敗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那域外武定大陸身為幾大皇族之一的沐家又派了個小姑娘來這裡乾嗎?
這,就是他的任務。
藍縈原本以為的,這是師兄師姐們所說的輕而易舉的試煉鍍金任務。
那想,甫一踏上月語大陸這片神奇的土地,他藍縈就遇到了秦然這個大奇葩。
強!
太強了!
藍宗分壇與蘇家所給資料上是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秦然此刻隻有十八歲,這年紀,如此修為簡直是年輕可怕得要命。
難道?
這秦然和拍賣場裡的那尊恐怖的大人物是什麼關係?
不然!
他又怎麼會進入拍賣內場短短的時間就有了如此恐怖的戰力!
隻是,如果真是有關係的話那秦然剛才為什麼還要自己繼續得參加拍賣會去拍賣那個什麼鐵心蘭?
要知道!
這南洲眾術者爭得頭破血流的鐵心蘭,在月語大陸和聖土那些真正有底蘊的大家族裡麵根本算不上個什麼貴重的東西,更彆說那域外武定大陸的大家族了。
而且。
在南洲城內,他跟蹤秦然的時候尊大人物隻需動動個指頭,就足以滅殺他千萬回了。
因此。
秦然身上一定是有著什麼讓他快速崛起的秘密!
是的!秘密!
這秦然崛起的秘密,他藍縈是一定要得到的。
或許,這就是他藍縈以後可以變強的資本!這是他藍縈以後超越諸位師兄師姐的資本。
心念電閃間,趁著激戰間喘息的空隙,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藍縈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遠處胸膛起伏不定而劇烈喘息的秦然。
惺惺相惜!如果可以不是敵族,藍縈覺得他能秦然做個好友。
隻是,可惜了……
片刻後,緩緩收起了心內繁雜的心緒,瞬間眉頭稍稍一皺,藍縈冰冷的雙目一擰。
一陣幽芒的閃射間,藍縈突然高高地舉起了手中那把彎月兵刃迅速地向著天空做了幾個交叉來回的極速旋轉。
頓時,在藍縈的周圍,隻見一層層的冰寒幽藍的亮光幕,是慢慢的凝聚到了彎月兵刃之上,遠遠看去,竟是一層淡淡的冰寒月華。
隻是看來發動這功法也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此刻藍縈原本美如畫的俊臉上血管青筋是條條暴起,而本就是顯得冰冷的麵容現在更是顯得異常的陰森恐怖和麵目猙獰,活脫脫的像極了地獄裡那勾魄的無常。
當彎月靈刃白晃晃的亮暈達到了一個極致的時候,隻聽藍縈是低聲地喝道“藍月幽夢,疾!“
咻的一聲,隨著藍縈這一聲低喝,一道帶著毀滅氣息的白色淡淡殘影竟是像瞬移般直接地往十來丈外的秦然砍去。
那極速的速度!竟是在空氣中劃起了淡淡青煙溜起的弧,從而使得秦然本來準備使用速度擺脫的想法也是無法再去施展。
見此,秦然自然不甘坐以待斃。
劍眉稍稍一皺,如深海星空般深邃的雙目微微一沉,秦然也是爆喝一聲。
瞬間,秦然運用起朱雀決鼓起了自己全身體內的靈氣任由其自由的奔騰起來去衝刷著全身的筋脈。
頓時,秦然體內的靈力像是脫韁的野馬般在自己毫無防禦的身軀裡是一陣陣的橫衝直撞。
這痛楚,使得秦然的四肢百骸和體內瓶頸是一陣陣霹靂啪啦砰的骨頭爆裂聲響起,竟是那囚困了他許久的一品聚氣巔峰枷鎖在這內外交加的壓力下是極速的破裂開來。
這巨大的非人痛苦,使得秦然忍不住的是一陣淒厲地仰天長嘯!
狠狠地,雙目一擰。
雙手狠狠地握起了自己粗糙的拳頭,秦然大步的向前跨出一步。
嗷!!!
狠狠一拳,秦然一往無前的擊向了那迎麵而來的月華。
轟隆隆!!!
巨大的靈力碰撞,使得位於激戰中心的兩人,就像是無力的沙包被彈出了十來丈遠,而中心處底下堅固的岩石也是被擊出了一個幾丈方圓的深坑來,粉碎的石塊石屑在淩亂的風刃中飛得到處都是。
夜幕的黑暗裡,緩緩地抹了抹口角溢出的鮮血和那些粉末,秦然掙紮著慢慢站起那滿是傷痛而顫抖的雙腿,慢慢的,是站直了起來。
低頭看著腳下立足之處的恐怖懸崖,秦然此刻的內心裡也是一陣陣的後怕。
好險!
剛才就差那麼半步的距離,他就要被巨大的靈爆給掀落這萬丈山崖了。
抬頭向對麵看去,秦然隻見那藍族青年情況比他也是好不到那去,原本整潔乾淨的白衣現在變成了條條沾粉的灰帶,陰森蒼白可怖的臉上更是陰慘慘青白一片,絲絲濃鬱的汙血從那白衣青年臉上道道長短深淺不一的傷口流出,十足的宛如一個地府裡的冤魂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