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爭!
山巔之上,遙遙相距於秦然數十步的齊弘武是臉色精彩地看著山腳底下不停上演的這一幕。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看到山腳下這驚人的一幕時,齊弘武原本輕視的內心裡還是被深深地震動到了。
隻是剛才短短的盞茶功夫之內,齊弘武親眼目睹了山下這諸如眾生螻蟻如修羅場求生一樣的人間百態。
對於未知的恐懼和絕望,使得號稱聖土未來棟梁的強大年輕玄者們竟然是在陽光下徹徹底底的把無助、自私等等的人類劣性是一一的曝露了出來。
什麼是視眾生如螻蟻,在這一刻,立於山巔之上的齊弘武是親親切切地感受到了。
一切平庸的玄者、一切平凡的人類,一切活著的眾人,在自己為達到的目的之前,什麼都是可以犧牲的,什麼都是浮雲!
一瞬間,震驚之餘,不得不佩服眼前這維蒙鎮紘大陣厲害的同時,齊弘武也是第一次的對這個藏在背後操持大陣的家夥是好奇了起來。
維蒙鎮紘陣維蒙主困,鎮紘主殺!
這樣的大陣,在大陸之上雖然不多見,但是對於齊弘武這樣出生於大世家家族並是做為最為出色弟子培養的天驕,自是不會陌生。
加上自身秘密的原因,齊弘武對於煉陣這一塊更是尤為的感受。
當齊弘武踏入這片山脈的時候,通過體內的直覺,很快的他就是輕易的感覺到了,這片赤戎山脈之內早早的就是被人動了手腳。
隻是等著看好戲的心態,加上自持強大肉身根本不怕維蒙鎮紘陣束縛的原因,齊弘武就一直不屑的等待著。
要不是見到規矩破壞者的肉身強大心獵,齊弘武覺得他一定的是要等到陣起而揪出這背後之人。
慢慢收回了望下山腳的視線,目光依依不舍的又從站於山巔一角的秦然身上挪開,齊弘武的目光最終是定在了秦然所注視的方向。
“轟!”
就在齊弘武抬頭凝視的瞬間!
一聲巨響!
如盛夏的天雷!
瞬間的震顫於整個赤戎山脈!
狂風呼號!
山河震動!
赤戎山巔,天幕大陣之上,在那無數頭奔騰張牙舞爪的維蒙環繞與鎮紘奔騰的中央,一道劃破天際的厲芒是瞬息的照破天際!
萬道光芒,隻是一息,就瞬滅了山穀底下無數的驕陽!
“轟!”
僅僅隻是一瞬!
赤戎山下無數的玄者是化成了片片鮮豔的花朵,轉而又是化成一片片落英繽紛的血芒,徐徐的,乘空而起,似幻如真,平鋪滿了整個赤戎山巔之上的天空!
如五彩的虹橋,在萬道光芒的中央,是緩緩的走出了一個麵目英俊的青年男子。
眾生仰視的目光中,他微微一笑,隻凝視在了山巔邊淩風而立的秦然身上。
“規矩破壞者,晨聖等你很久了。”
淡淡的一句,仿佛是眾生不可拂逆的法旨,從他口裡麵是輕輕的傳了出來,傳到了山穀裡。
“為了這個光暈,你就不惜讓如此多的人去獻祭嗎?”
望了望赤戎山腳下那僅剩不到數百的玄者,秦然指著自己頭上的炫白光環是淡聲的道。
“嗬嗬嗬……秦兄,你的菩薩心腸好沒道理?”
“這個,可是晨聖這輩子聽過的最為好笑的道理了。”
“螻蟻,眾生!”
“他們本來就是時刻要做好準備給他們的天驕主人去匍匐和獻祭!”
“不信,你可以問問齊兄,還有藍姑娘、水兄他們,他們在晨聖同樣的情況下,可有半點猶豫……”
一一的看過山巔之上的齊弘武和山穀底下還能站起的藍縈、水銀泄地等幾人,晨聖一臉陰柔的輕笑道。
“這個,倒是你冤枉晨兄弟了,秦兄。”
見到晨聖第一個就說到自己,齊弘武是邪魅的一笑回答。
低頭的,看了一眼山穀底下寥寥能站起而滿身狼狽氣息萎靡不振的幾人,齊弘武又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繼續道“嗯嗯,秦兄弟,關於這個我倒是可以說句公道話的,晨兄弟的話語,倒是我聖土月落城與修羅域世家的格言!”
“是嗎?請恕秦然是不懂,還未知道你們這些大世家有什麼格言?”
看了看山穀下盤坐著而默默恢複的梁芷韻等一行人,秦然表情不置可否。
“這個格言嘛,說白了就是舊土試練的目的和規矩!”
點了點頭,齊弘武又是接著道“關於舊土試練,秦兄弟你或許還有所不知,舊土曆練曆來就是為了給傳說中的黎山學院選撥最為優秀的青年弟子,雖然這個傳說已經傳說了一千多年也未成有人成功,但這個通過試練有入黎山學院的名額,聖土每一大家族都是知道的。”
“因此,每次的舊土試練,那就是聖土大家族青年弟子一次優勝劣汰的過程,聖土大家族的每一個家族年輕子弟,都是清楚的,失敗了,那就隻能是怨自己學藝不精!從來,就沒有說那個……什麼大道理的。”
“而且,秦兄弟應該要知道,這舊土試練的最終,就是為了我聖土的將來,所以,舊土試練,那是不需要廢物的!”
黎山舊土試練竟是這樣子的嗎?
隻有至強者,才是這舊土試練所需要的嗎?
是我秦然,在雲洲屋塬生活得太久了而變得有些煽情了嗎?
不,這不是我秦然所需要的道心。
我秦然是要變強!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