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切是一定要用許多無辜的生命來填平和犧牲自己至親至愛的人的話,那我秦然——寧願是不要這種毫無人性墜入魔道的變強!
凝目之間,看著山腳下隱約地輕輕的對著他點頭的藍縈,秦然那起伏的道心是慢慢的平緩了下來。
“好險,這齊弘武雖然不是魂師,但是這短短幾句蠱惑人心的話語竟然會有破人道心的作用……”
臉色的沉凝一鬆,秦然心裡麵是默默的沉靜下來。
再次睜開眼,秦然目光是淡淡的定在了晨聖和齊弘武的身上。
隨著體內的玄氣攪動,秦然是淡然的道“你們,一起上吧!”
什麼?
一起?
這是極度的自信還是毫無自知之明的囂張?
山巔之上,聽到這淡淡話語的齊弘武邪魅的俊臉一滯,就像是吃了無數蒼蠅般的精彩。
赤戎山下,在聽到秦然這一聲無恥的囂張後,除了藍縈還是一臉笑意吟吟地看著傲然而立的秦然之外,此刻在大陣壓力下還勉強站立著的水銀泄地與真洪荒幾人都是瞬間的被雷得個外焦裡嫩。
一個踉蹌,不約而同的,都是站立不穩的風騷地摔在原地上。
“好好好……”
幾乎是要失去對天幕大陣的控製,在眾多維蒙與鎮紘護衛的天幕中央,晨聖氣急反笑的一陣冷笑。
好不容易的控製住身上幾乎暴走的氣息,晨聖俊眉一豎的指著秦然是陰冷的道“秦然,敬你是個打破黎山舊土試煉千年規矩的英豪,本少本想把你收入本少的麾下……
“桀桀桀……”
“想不到……”
“真想不到你這來自黎山舊土這個魔亂之地的土鱉,竟然如此的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本少……就成全你了!”
說著之間,對著秦然所在的方位是一指,晨聖就是陰寒的咆哮道“維蒙,困!”
“嗡……”
隻見一陣輕顫的轟鳴響起,瞬息間,整個赤戎山脈那不久前豎起的道道光柱,都是瞬間的彙聚到了赤戎山巔。
“嗡……”
又是一陣強烈的轟鳴!
隻刹那間,赤戎山脈上除了赤戎山巔之上是光芒萬丈的明耀得讓山下的人是睜不開眼外,山巔之外的一切山脈在這瞬間都是恢複到了陣法啟動之前的平靜時候。
山巔之外,失去陣法壓製和束縛的眾人,都是一股股的按照勢力範圍的是各自戒備起來。
眾人一邊的默默恢複幾乎乾涸的玄力,一邊又是驚駭地跟著自己麵前的天驕們都是仰頭驚懼地看著山巔之上那個懸掛的巨大金蛋!
這個明晃晃地閃著明滅不定電弧而又隱藏著濃烈強大滅絕氣息的巨大金蛋,自然是那剛剛被激怒的晨聖含怒發動而壓縮加強的維蒙鎮紘陣了。
此刻,赤戎山腳下,那些之前撤出赤戎山下而來不及逃出山脈的玄者也都是遠遠的看著山巔之上。
在驚駭懼怕的同時,許多不是聖土幾大世家弟子和跟班的玄者們心裡麵都是慶幸,慶幸此刻他們並沒有被束縛在這被加強了百倍不止的維蒙殺陣之內。
不然,僅僅以此刻的狀態,玄者們捫心自知,他們決定是撐不過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就會被這無情的大陣是給榨乾全身的精血的。
因而,在稍稍的恢複了些許的修為之後,許多明白玄白光暈不是他們可以參合的玄者都是選擇儘快的逃離。
隻是刹那間,山腳底下,就隻剩下幾大世家的精英弟子和梁芷韻他們一行人了。
到了此時,雖然其餘幾大世家都是明白梁芷韻等人是秦然的軟肋,但是在山巔之上的戰鬥是未結束時,眾人也是不會再使用彆的手段了。
隻因,還有著盼望上麵是兩敗俱傷的念頭,水銀泄地等一乾人還是隱隱的把藍縈與梁芷韻等一行人是團團的圍住在中央。
聖土幾大世家的小九九,自然是逃不過藍縈的法眼,不過對於水銀泄地等人,她還真沒放在眼裡。
如果說此刻在赤戎山下還有什麼人是讓藍縈有所忌憚的話,那就是剛剛被法陣隔離在山巔之外而飄落下來的齊弘武了。
對於這背身負手而立於眾人身前凝視山巔的邪魅男子,藍縈覺得她不動用動用師門絕技的話,那是連一成的勝算都達不到。
即使!
加上那個喜歡耍酷的堂哥、月無常和山家姐妹,藍縈覺得也就隻能再增加兩層勝算而已。
“藍姐姐,然哥哥……哥哥他,他現在是怎麼樣了……他會不會有事?”
一臉擔憂,剛剛才是恢複些許玄力的梁芷韻走近藍縈的身邊,是一臉擔心的焦急問道。
“很好,秦公子……他此刻很好,正狠狠地教訓那卑鄙的晨聖。”
“不要哭,芷韻妹妹,秦公子他可不喜歡妹妹你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哦。”
溫柔地拍了拍一臉焦急的梁芷韻,輕輕抹去其嬌顏上的淚花,藍縈收起隱藏在自己心裡麵之內的擔心,是表麵鎮定地調皮道。
“嗯,芷韻就聽藍姐姐的,姐姐你可不要笑話芷韻了……”
聽到秦然正在山巔大展雄風,梁芷韻麵色一喜,接著就是不依的搖著藍縈的玉手,一臉難為情地,是害羞道。
梁芷韻與藍縈的話語,使得本來就是安靜得鴉雀無聲的山腳底下是竊竊私語起來。
對於山巔之上的戰鬥,幾大世家裡許多修為不足的青年玄者們根本是看不到維蒙鎮紘陣之內的一絲一毫,要不是因為家族榮耀和家族的天驕還在此處是不肯離去,這些青年玄者都想即刻的逃離了。
因而,在聽到藍縈的話語之後,許多本來離得梁芷韻一行人近的玄者都是下意識的往後退開了些。
這些情形,水銀泄地幾人一一的看在眼裡,雖心有不甘,但也隻能是默認了。
對於山巔之上大陣之內秦然和晨聖的激烈戰鬥,水銀泄地等幾人不是看得很清楚,不過和這些家族玄者不明真相的是開始懼怕不同,他們幾人是清醒的知道,藍縈這僅僅最多是比他們幾人高上那麼一絲的修為,在不動用禁地的絕招下那也是絕對不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山巔之上的戰鬥的。
要說在這山腳下,如果能有一個人能看得清楚的話,水銀泄地認為,那人也隻能是那位剛剛被維蒙鎮紘大陣隔絕在外而現在隻是簡簡單單地站在前麵就給予他們無儘威脅的齊弘武。
目光中,羨慕嫉妒恨的灼灼地盯著齊弘武的背影,水銀泄地實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是什麼使得幾個月前原本比他還修為稍弱的齊弘武,竟是短短數月內修為就是成長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