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
從淑妃手腕上取下來的血,竟然無法用在昏迷的安郡王身上!
取血的太醫,很是不可思議,他馬上想到難道說淑妃不是安郡王的生母?
他們的這個皇帝,雖說是帝王,和曆朝曆代的帝王不同,潛邸時隻有正妃和一個側妃。
連個通房侍妾都是沒有的。
如果安郡王不是淑妃的孩子,那會是誰的孩子?
難道說皇帝曾經在外頭偷腥,搞了一出大的,帶回一個孩子,為了維護帝王的形象,將孩子交給淑妃撫養?
但他是帝王啊,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的?
取血的太醫想不通!
既然淑妃的血不行,那就隻能去找皇帝取血了……
取血的太醫真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再次進宮。
餘若水聽說淑妃的血不能救回安郡王,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身子晃了晃,還是邊上的侍女扶了她一把。
她立定後推開侍女的手,沉默了一會,就見她抬眸看向江叔,
“江先生,都說藥王穀的人能活死人肉白骨,醫者自有悲憫心,求您一定要救救郡王殿下。”
她聲音不高,但語氣帶著十分的哀求,含著微微淚光,一字一句地,說完,提起裙裾,毫不猶豫,當眾跪了下去。
周圍一片雪寂。
眾人望著那道跪在台階下,既瘦弱卻又堅定的身影,無不目露敬佩之色。
就連阿琅都忍不住懷疑,她對安郡王那是一見傾心。
否則,什麼人能為另外一個人做到如此地步?
“非是江某不救,而是早就說過,這是唯一的辦法,若不是至親之人的血做引子,那就無用。”
“大家還是儘快吧。”
說完,轉身關了門。
取血的太醫就算想要不去,或者速度慢一些,看到餘若水這個樣子,也隻能咬咬牙,帶著人往宮裡去了。
宮中,皇帝原本在和幾位大臣商議要事,聽說給安郡王看病的太醫在外頭求見。
皇帝滿心煩悶,
“讓他進來。”
待聽太醫說淑妃的血沒辦法救安郡王,皇帝豁然而起,失聲道,
“怎麼可能?”
太醫沉默良久,硬著頭皮,“回稟陛下,臣按照江先生所說,先去淑妃宮中取了血送出去。”
“誰知……”
太醫聲音越說越小,他覺得這次事情過後,頭都要禿了。
他一點也不想知道皇家秘辛。
這樣隻會死的更快。
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皇帝一臉茫然,不可置信,過了數息,他一拍桌子,大怒道,
“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
同皇帝議事的幾個臣子,因皇帝並未讓他們回避,故而一直在殿內。
聽到這個消息,同樣是晴天霹靂。
他們的第一個反應是安郡王的生母另有其人。
另外一個則是皇帝的頭頂綠成了大草原。
不過,他們把綠色大草原這個想法給摁了下去,看來安郡王的生母另有其人。
隻不知是陛下什麼時候惹下的風流賬了。
良久,皇帝沉著臉,問那前來取血的太醫,
“要怎麼取血才能救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