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自然,萬物相生相克,自然能夠相互製約,維持平衡。
近些年白蟄無聊時也會高坐雲端,宛如國手一般,以手段操控十八峰氣運互相博弈爭鬥,以作樂趣。
白蟄突然揚起頭,笑著說道「我記起來了,近百年前其實還有一個家夥經常來到這裡,隻不過他沒有說名字,經常稱自己為九天戰神,就喜歡無聊時來戲弄我,再不然就是主動進道獄找人打架。」
對於那個一臉憊懶滿臉胡茬的家夥,白蟄其實印象頗為深刻,最起初那人口氣極大,天賦極高,站在道獄外指著那些連他都有些畏懼的恐怖存在破口大罵,冷嘲熱諷,言語間霹靂天下,根本不將其放在眼裡。
唯一的問題便是當時那家夥的境界卻算不了多麼的驚世駭俗,但卻敢單槍匹馬在道獄裡練槍,簡直是世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若不是他的照顧,生命都會受到致命危險,所以經常在道獄裡跟人單挑,常年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場景,有時甚至更慘,到最後都得他親自出手才能將其給拖出來,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人活生生給打死。
唯一讓白蟄摸不著頭腦的是那家夥經常打了敗仗,但臉上卻沒有絲毫忌憚神色,反而笑的異常燦爛。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蟄就在一旁親眼看著那家夥的修為越來越高,槍術越來越厲害,從最開始的鼻青臉腫到後來的勢均力敵,於是後來,白蟄唯一有印象的一幕便是那家夥活生生將整個道獄的人都給一一打服之後,站在十八峰的山頂哈哈大笑,沒有一人出聲。
到了最後,凡是那家夥來了道獄,被鎮壓的家夥普遍都是懶得搭理,默不作聲,一是覺得煩,二也是打不過服氣了。
就連白蟄都覺得佩服的那種。
他在這裡其實也看過不少的故事,但很多事情都是看過便忘記了,由於歲月悠久,所以他們這一族的記憶其實也並不太好。
隻是這件事他卻是記憶尤甚。
畢竟當年那個家夥來到這裡打架完後經常也會給他帶點小禮物,或者跟他真的用心聊上半天。
但後來這個胡子拉碴又其實還極為年輕的大戰神就莫名其妙從道宗裡麵消失,從此在也沒有回來過這裡。
想到舊事,白蟄也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沈玉微笑說道「那家夥最難打的是哪座峰?」
「就是這座麒麟峰,並且這座峰裡麵的家夥境界最為強悍,那家夥也是打了好幾次才打贏。」
白蟄看了看峰頂,隨後一愣,笑著到「你也要試試?我可以幫你將那些老怪物的境界壓製到神遊。」
聽見這話,沈玉沉默了會,眼神中不知道是何情緒。
「算了。」
到最後,沈玉還是搖頭笑了笑,轉過身毫不留戀的朝著峰外走去。
這時。
空氣中的雲霧突然從天空緩緩降落道了地麵,一絲雄渾而嚴酷的氣息從雲霧後方緩緩蔓延到了道獄四麵八方。
僅僅隻是一絲氣息流出,空氣間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倍。
一位恐怖的存在無聲無息來到了這裡。
白蟄天性謹慎的抬起了頭。
隻見前方,雲霧繚繞的小路上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魁梧身影,雖然看不見麵容,但那股氣勢竟然有一絲壓倒此地大陣的感覺。
沈
玉沒有說話,這股氣息很多年前在摩天崖他便感到過一次。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今日會在這裡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