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天神尊!
火神堡中,少了許多燥熱,多了些許清涼,但入目處全是火紅一片,讓人又不自覺的聯想起火焰的熾熱。全文字閱讀
堡內的建築如同暗族的聖暗城那般,不過聖暗城是那種充滿壓抑感的灰黑色為主色調,而火神堡則以火紅色為主。
牧天隻走了一會兒,便感到視覺疲勞,不知這些人終年生活在這裡,會是個什麼感覺。
遙遙看去,隻見一尊高大威猛的石像聳立在廣場正中,石像通體被火焰包圍,麵目猙獰,如同火神降世一般,讓人生出一種敬畏不敢正視的感覺。
走在火神堡中,時時刻刻處處都能感應到股股讓人心悸的強者氣息,這不由讓牧天對火族的實力再做估量。
九族之所以能夠統治大陸數萬年,靠的不單單是上古遺留下來的修煉功法和高階的域技,更重要的是他們有那個實力。
三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旁人過多的關注,甚至連多投一眼的心思都欠奉,都在各自忙碌著自己手中的活計,從此點也可以看出火族中紀律的嚴整。
帶路的人速度不急不緩,似乎有心要消磨三人焦急的心理,不過除了刑難之外,牧天和飄零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的不耐,尤其是牧天,權當借助這個機會遊覽一番。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小姑娘牧依自從進入火神堡後,便沒有能量向她湧去,這倒也省了牧天很多的麻煩。
漫長的路終於有了儘頭,一座雄偉的宮殿出現在眾人麵前,四周卻不見有一人把守,這點倒讓牧天驚異,不過想想也是,估計沒有人敢來這裡撒野。
“堡主大人正在殿中恭候幾位,有請”那人閃身讓到一旁,淡笑的道,看樣子他本人並沒有進入裡麵的權利。
牧天給了他一個感謝的微笑,帶著刑難和飄零向著宮殿中走去。
對於殿中傳來的幾股強悍的氣息,牧天三人似乎絲毫未覺,站在殿門前,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大殿有七人,其中一人高坐大殿正中,身上的鑲金紅袍顯示出其尊貴的身份,目光淩厲,火紅色的虯髯更增添其威武不凡的氣質。
另外六人分屬兩邊坐下,從殿外感應到的恐怖氣息正是由他們發出的,可見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在火族中也是不凡。
牧天在打量著對方,他們何嘗不是在打量著這個被譽為大陸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少年,他們眼中的牧天身長玉立,俊朗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痞氣,雙眸清澈而深邃,這一切加起來讓他看起來有些邪異的魅力。
然而他們真正在意的是牧天的實力,不知為何連坐在堡主烈陽下首的火族天算大人都無法察覺出他的實力,這不得不讓他們大感詭異。
不過他身側的一男一女,卻是實實在在的天階實力,這點是勿容置疑的,而牧天的實力比他們隻高不低。
還有牧天懷中那個呼呼大睡的小姑娘,更是不能小覷的強大存在,她的實力或許比其父還要強上幾分。
關於牧依的情況,火族大佬們當然知道,此時見到真人,心中都微微有些凝重。
連天半主強者都無法感應出牧天父女的氣息,這件事本身就透著極度的詭異。
這時他們想到被譽為火族天才的烈凰,自她從風族禁域中得到一卷火係密卷,這些年來在火族各大長老,供奉,甚至是天半主強者的幫助下,實力也隻才到尊者,本以為在同輩中除了牧天之外,再也無人能與之抗衡。
可現在看來,他們引以為傲的烈凰在這三人麵前,根本就拿不出手,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難道石像中真的藏著驚天之秘。
也隻有這個解釋能夠說得過去,不然的話若是天才這麼容易出現,大陸早就變天了。
一念及此,即便在座的七人都是見慣大場麵和各種奇珍異寶的人物,也都對石像生出覬覦之心,不過禁域就在火焰山中,他們卻無法得到,想到這些心中又難免失落。
自從牧天三人進入大殿,不但他們沒有開口,對方既沒有表示歡迎,也沒有露出敵意,這讓氣氛有些壓抑。
最後還是牧天微微一笑,躬身道“小子牧天見過各位火族前輩”
聽到他開口,刑難和飄零和同時躬身行禮。
烈陽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火族天算,見他微微點頭,這才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不知你來我火族何事,難道不知大陸諸族都想將你殺之後快麼”
牧天冷笑道“大陸上想小子死的人多了,但我如今依舊站在諸位麵前,難道還怕這個”
他不答反問,顯示出強大的自信,他此行有著很重要的目的,隻有讓火族諸位大佬對自己心生忌憚,他才有談判的資格。
“放肆,讓你等進我火神堡已經對你們很客氣了,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何資格在此口出狂言”
對牧天怒斥之人是坐在最下首的一個老者,他是這幾人中實力最弱的,但也是位難得的天階巔峰強者,因身為火族的大供奉,才有資格坐在這裡。
而火族人的性格本就暴躁,幾人中以他最甚。
牧天好不氣惱,反而對他微微一笑,揶揄道“小子或許沒有資格口出狂言,但前輩難道在小子麵前也有資格嗎這點倒真沒看出來”
此老的喝斥剛好給他了一個機會,一個在這些人麵前證明自己有資格的機會,隻要對方敢出招,他就敢接著。
“好,好,好”老頭怒極而笑道“既然如此,就讓老夫看看,你我誰有資格”
他的挑釁,火族一方沒有一人阻止,顯然他們也是想通過此老摸摸牧天的底,看看是否名副其實。
牧天不驚反喜,接下來的動作更讓火族大供奉暴怒異常,隻見他偏頭望向刑難,低聲笑道“你小子能不能如願以償,就看此戰了,若是你給哥丟人,咱們直接回去,你那點小心思也該收斂”
刑難前所未見的凝重點頭,隻要關係到烈凰,這家夥就沒了主意,一切都任由牧天做主了。
向前一步,看著火族大供奉,學著牧天的語氣恭敬的道“前輩請畫個道道兒出來,小子接著便是”
聞言,牧天差點氣得吐血,這家夥不倫不類的語氣完全是混混兒行徑,名為恭敬,但看在彆人眼裡就變成了挑釁了。
火族大供奉果然震怒,他活了這麼久還從未有一人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哪裡還忍得住,冷哼一聲,向著殿外走去。
刑難向牧天露出詢問神色,牧天見火族這幾個老家夥穩坐釣魚台,似乎已經勝券在握,對刑難點了點頭,這廝得了命令,心裡安慰了不少,跟著也出了大殿。
牧天對著高坐主位的烈陽微微一笑,似乎也如對方那般,對刑難的輸贏並不在意,喃喃道“貴族的待客之道也太有特點了,我喜歡”
雖是低語,但在場的哪個不是強者,對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烈陽冷然道“難道牧公子對那小子如此自信”
牧天搖了搖頭,淡笑道“刑難的實力剛突破天階不久,斷然不會是那位前輩的對手,但勝負似乎不重要吧”
烈陽眉頭微縮,他實在搞不懂牧天這麼做是何目的,遲疑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讓那小子去送死,你可要知道,那小子已經惹惱了大供奉,此次必死無疑”
牧天嘴角逸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淡然道“如果他此戰不勝,就算活著也跟死了沒甚區彆”
“此話怎講”烈陽愈來愈迷糊。
牧天沉吟片刻,抬頭向烈陽看去,盯著他那雙火光繚繞的眼眸,沉聲問道“堡主難道不想知道小子此行的目的嗎”
烈陽心中頓生警兆,他發現絕對不能跟著這小子的思路走下去,不然隻會被他繞進去而不自知。
心念電閃間,烈陽哈哈一笑道“現在還是去看看那小子如何了吧”
牧天眉頭微微一皺,眼看就要成功道出來意,然而對方忽然改變話題,真的讓他有些鬱悶,同時也發現在這些不知活了多久的老狐狸麵前耍心眼兒,的確是有些嫩。
“那好吧小子也想看看那家夥有沒有進步”牧天說完,徑直走向殿外。
飄零自從到了這裡之後,一直默然不語,也跟著牧天出了大殿。
這裡是火族禁區中的禁區,沒有長老以上人物的命令,任何人都是無權入內的,因此刑難和大供奉的戰鬥雖然勁氣激蕩,但卻少了觀戰者。
刑難的怒喝聲和大供奉的冷笑聲同時傳來,隻從聲音便可得知兩人此時的處境,刑難身上的獸神戰甲被熾熱的火焰燒的不成樣子,臉色也因此有些蒼白。
反觀大供奉。雖然沒有刑難那樣不堪,但也對這個披著龜殼的小子無可奈何,隻好選擇遊鬥的方式,先耗儘對手的域力太想法敗敵。
“此戰刑難的勝算多少”飄零可不相信牧天之前在烈陽麵前的那一套說辭,低聲問道。
牧天目露驚愕的望著她,這丫頭何時學會關心起彆人的生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