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有人進山穀了,這些也是你們的人麼?”我好奇地問。
“什麼人?有多少?”那男術士忍不住問道。
“什麼人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有十幾號人吧,看樣子就不像什麼善茬。”我說道,“怎麼,這不是你們的人?”
“我們就這些人,哪裡還有其他的,你是不是……是不是算錯了?”那女術士盯著我道。
“有可能吧,我這算的也不一定準。”我說到這裡,又是“啊”的驚呼了一聲。
“你又叫什麼?”黃牙老頭怒道。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人管得還真寬,我想叫就叫,跟你有關麼?不過這幫人還真跟你們不是一夥的,來者不善啊。”
那男術士和女術士終於忍不住霍地站了起來,那女術士焦急地道,“師哥,要不要去看看?”
“兄弟,你到底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那男術士衝我問道。
“我都說了,隻是隨便算不算,真不真我可不打包票。”我兩手一攤道。
那男術士臉色陰晴不定,終於像是下了決心,說道,“先過去看看!”又衝我招了一下手,“兄弟,跟我們一起過去吧。”
“不是說,那邊不能去麼?”我不解。
“廢什麼話?讓你去就去!”黃牙老頭嗬斥道。
我隻好站起身來,寶子跟著呼地一聲躥起,把那黃牙老頭嚇得往後疾退。
“兄弟,走吧。”那男術士率先往前走。
黃牙老頭和女術士一左一右跟在我後麵,依舊是成品字形將我夾在當中,另外還有一男一女兩具寶屍跟在其後。
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山穀。
從山穀的形狀來看,應該就是孔情看到的那一個。
男術士一馬當先,帶著我們往裡走,走不多時,就聽山穀內隱約傳來人聲。
那男術士臉色一變,立即加快了速度向前掠去,我們後麵幾人隨即跟上。
過不多時,就來到了一片林子裡,隻見林中立著一圈的茅草人,草人頭上紮滿了銀針,乍一看像一隻隻刺蝟似的。
被茅草人圍著的,是一座用黑色石塊砌成的法壇,法壇上用朱砂繪製了許多符咒,殷紅如血,煞是怪異。
那戚連山坐著輪椅位於法壇前,嘴角隱約有血跡,其他人則圍在他身旁。
在他們這群人的對麵,還有一群人,為首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手裡拄著一根彎彎曲曲的木拐,看著像根藤條似的。
那老頭身材枯瘦,臉像橘皮似的,兩隻眼睛卻是閃閃發光,聽到動靜,霍地朝我們看了一眼。
“戚掌河,這些人是你的部下還是外人?”那白發老人問道,聲音沙啞刺耳,聽起來“嘎嘎嘎”的。
我聽到“戚掌河”三個字,不由心頭一動。
隻聽那戚連山說道,“這些都是戚某的弟兄,你們過來吧。”
男術士當即帶著我們一行人,來到戚連山這邊的陣營中。
“原來是戚掌河的部下,幸虧戚掌河說的及時,否則這些人怕是已經身首異處了。”那白發老人嘎嘎笑道。
“說的什麼屁話!”那黃牙老頭罵道。
那白發老人忽然目中精光爆射,盯著那黃牙老頭森然道,“戚掌河,你這部下嘴裡不乾不淨,要不我們替你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