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猜的,到底是不是蹊蹺,那我就沒法打包票了。”我說道。
老公公冷哼一聲道,“那你……”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叫道,“什麼東西?”
緊接著就見一團灰影從草叢中躥了出來,在地上接連閃動,撲入人群。
“彆動,是狐狸!”又有人喝止道。
隻見那躥入人群的,赫然是一隻灰撲撲的狐狸,兩隻腳立在地上,人立而起,另外兩隻腳勾在胸前。
其中一隻前爪,抓著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爪子一鬆,那瓶子就“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滴溜溜地滾了出去。
這瓶子一落地,那狐狸就轉身“呼”地又躥了出去,四腳著地,向著草叢中鑽去。
那老公公使了個眼色,他一名手下立即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我也湊個熱鬨,讓孔情小姑娘跟上。
“公公。”一名手下撿起瓶子,雙手捧著來到那老公公麵前。
“打開看看。”老公公道。
那手下當即小心翼翼地將瓶塞拔下,從瓶中取出一張折疊的白紙,依稀看到紙上寫了幾行字。
“公公,有字。”那手下說道。
“念。”老公公冷聲道。
那手下仔細看了看,說道,“還是那個狐先生。”
“哼,裝神弄鬼的,除了他還能是誰?”老公公冷笑一聲,“說了什麼?”
“狐先生問咱們是不是沒成。”手下說道。
老公公臉色陰冷,“繼續念。”
“狐先生說咱們這樣不是辦法,應該用他說的辦法。”那手下說道。
“哦,他又有什麼辦法?”老公公冷聲道。
“狐先生說,讓咱們不要在九渠外折騰了,叫咱們進九渠,找一戶人家殺人。”手下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說什麼?”老公公霍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讓咱們去九渠找一戶人家,把這家人全給殺了。”那手下又重複了一遍。
我就見那老公公冷森森地目光轉過來,忽地在我身上掃了一眼,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狐先生說,這九渠內藏的寶貝厲害,邪祟難以靠近,不如進去殺人,或許能試出那寶貝的破綻。”手下解釋道。
“這殺人也能試出破綻?”老公公冷笑問。
“狐先生說,除了咱們之外,還有人對九渠虎視眈眈,而且已經找了兩戶人家動手了。”手下說道。
老公公神情一凝,厲聲問道,“你說那兩戶人家,是有人在試探?”
“是……是狐先生說的,不是我說的……”那人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那這又是什麼道理?”老公公問。
“狐先生沒有解釋,隻說這樣更容易試探出那寶貝的破綻。”那手下解釋道。
老公公麵色陰沉,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冷冷道,“小兄弟,你倒是跟這狐先生心意相通啊。”
“胡先生是誰,是個姓胡的大師麼?”我疑惑地問。
“你沒看到剛才那隻狐狸麼?”老公公冷哼一聲。
“那就胡先生?”我吃了一驚。
老公公嘿的笑了一聲,“那就是隻畜生,是那狐先生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