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的狐先生,是狐狸的狐?”我恍然大悟。
心中卻在想,不會是這麼巧吧,難道在這裡遇上了胡顏那老色胚?
從對方驅使狐狸來送信這一套來看,似乎是有點像。
隻不過再仔細想想,又好像有點不太對。
再轉念一想,忽然記起之前許宜和許仲說過,他們是追著那個歹毒的出馬弟子來的,而且對方恰恰就可以操控狐群。
難不成就是這人?
“你剛才也聽到了。”老公公盯著我問,“你說,那費老頭最怕有人在九渠殺人?”
“怕不怕不知道,但肯定是特彆在意。”我說道。
其實我剛才這番話就是信口胡編的,一來是想試探一下對方,二來是把水給攪渾。
隻是沒想到誤打誤撞,對方背後居然還有個什麼狐先生,而且恰好跟我說到一個點上去了。
“老尤,你怎麼看?”老公公回頭問那位尤姓老者。
“這狐先生來曆不明,不可輕信。”那尤姓老者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老公公眉頭緊皺,“老夫也知道這藏頭露尾的東西不可靠,但時下咱們也沒有其他什麼辦法。”
“公公,要不咱們直接殺進祠堂算了!”有人提議道。
“是啊,殺進去算了,何必搞得這麼麻煩!”當時就有幾人附和道。
那老公公卻是嗬斥一聲,“哪有這麼簡單?你們忘了去闖祠堂的幾個兄弟了?”
此言一出,原先那提議的幾人頓時啞了火。
“之前幾個兄弟怎麼了?”我好奇地問。
隻是沒人理會我。
“全都死了。”倒是那尤姓老者回了我一句。
“怎麼死的?我怎麼不知道。”我詫異地問。
“你不知道?”老公公霍地朝我看了過來。
我疑惑,“不知道,也沒聽說啊。”
“所以說,連你們巡邏隊的人沒有被驚動,我們那幾個兄弟就無聲無息地沒了?”老公公麵色凝重地道。
之前提議直接殺進祠堂的幾人,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所以你們還是彆打九渠的主意了,你們把我放回去,這就安安生生回家吧,命總比什麼神仙墓重要。”我勸說道。
那老公公臉色陰晴不定,忽然間身子晃了一下。
“公公!”邊上的人吃了一驚,急忙衝上去將他扶住。
“乾什麼?老夫能有什麼事!”那老公公一揮手,一把將那人震退了出去。
隻見這老頭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一張橘皮似的老臉皺在一起,牙關緊咬,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
似乎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邊上那些人雖然心焦,卻也不敢上前,隻是靜靜地看著。
我看在眼裡,聯想到之前對方打坐的情形,估計這老頭還真是有什麼大病或者是暗傷,現在又開始發作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老公公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怎麼樣?”尤姓老者問道。
“沒事。”老公公擺了擺手,隨後說道,“今晚上進九渠。”又問之前念紙條的那人,“狐先生有沒有說殺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