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道孤!
“噗噗噗!”
飛劍化作小拇手指般大小,飛回到了蕭若塵手掌中,而隨之,幾名忍者已經倒在了地麵上,傷口都在脖頸,速度之快,讓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甚至沒有反應回來,便已經倒在了地麵上。
蕭若塵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衣袖一拂,幾點微不可查的藍色火焰,沒入到這些死屍之中,在外麵並沒有任何的火光露出,然而卻已經從內部,將之慢慢的化成了灰燼。
幾具死屍,不到十息時間,已經化作幾堆黑灰,隨風飄散。
逍遙淩雲步使出,身影縱躍,向著伏地更深處而去,這一次顯得更加小心,同時使用而出的是玄絲勁,最為鋒利的絲線,將之割喉,隨後再用火苗從體內,將之焚成灰燼。
府邸深處,蕭若塵停在了一處房簷上,這處屋內有隱約的火光,似乎兩個人正在交談,而這處房屋,在府邸很深的地方,沿路之上所碰見的隱藏忍者,全都被蕭若塵一一解決,血腥味讓蕭若塵感覺到不適,所以在解決完屍體之後,匆匆而過,來到了這裡。
但是似乎是這處房屋的隔音效果極好,蕭若塵什麼也聽不到,隻能看見似乎是兩道人影對坐著,正在交談。
…
“村正君!這件事情,一定要小心操辦,絕對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馬腳,如果有誰發現了,一定要第一時間解決!”
“嗯,這是自然,這是我原一家,在此處布置的大局,絕對不能被破壞掉,數十年的謀劃,隻為重現我原一家族的榮光!”
房屋之內,一個老者,一個中年人,相互對坐在地板上,用扶桑國的語言交談著。
老者看上去約摸著六旬左右,身穿著黑色和服,腰間時刻彆著一把竹刀,一頭花白的長發,被一根黑色的布帶束在一起,披在肩頭。
這老者坐在此處,像是收刀歸鞘的一把寶刀,抽刀如猛虎,細嗅薔薇,拔刀術的境界,這是處於心神上的境界。
作為一個武者心性是很重要的,作為一個學拔刀術的武者,心性是更為重要的。
拔刀術要求一招製敵,對時機的把握很重要,對心性的要求也極為嚴苛,對於刀劍之物,普通人在應對的時候,多少心中都會有沉重的感覺,乃至於恐慌,雙腿打顫,雙手打顫,這樣又如何能握得住刀呢?
要有著,要麼敵死,要麼我亡的心理,一招既出,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此時這個老者便是如此,雖是安靜的坐在此處,卻可以給人莫大的壓力,仿佛下一刻就會暴起,抽刀殺人!
拔刀術,出刀即死,所有的殺人技古武,最為上等的,應當是利用自身的威勢,將對方壓服,其次,便是殺了對方,最下等的,才是將對方打殘打廢。
一個武者,在生命感覺受到威脅之時,無論這個感覺是否是真是假,都要認真對待,而最好解決危險的行為,便是抹除危險,即,殺死對方!
而不是比鬥擂台上所說的點到為止,切磋,和實戰永遠是兩回事。
這老者對麵的中年人,穿著一身黑色的便服,頭發梳理的整齊,被一根木質的發簪,束在一起,身上透露著貴氣,左手邊放著一把青銅短劍,大約兩尺長。
此時,這中年人再一次開口,遊戲儘量壓的很低,麵露嚴肅“那便好,可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說至此處,中年人停止了話語,眼神靜靜的注視著對麵的老者。
那老者同樣麵露嚴肅之色的道“我自然知道…不會連累大人的。”
中年人深深的忘了一眼老者,語氣意味深沉的道“最好是如此…”
中年人站起了身,推開門離去了,屋內隻留下了那個老者,身邊的燭火搖曳,老者望了一眼那搖曳的燭火,火光倒映在眼中,過了良久,老者也沒有動。
似乎是一柱香後,一個黑袍人走了進來,緩步來到了老者麵前,望了一眼,坐在那地板上的老者,低沉的聲音從黑袍之下傳出“朝廷,似乎已經注意到了,最近的動作小心些。”
這黑袍人身上,透露著淡淡的藥味,讓那地麵上盤坐著的老者,回過了神,微微的抬起頭,望向了黑袍人“嗯…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有正道門派的弟子,出現在了青州城內,最近兩天,先不要販賣了極樂散和蟲卵米了。”言罷,黑袍人轉身離去。
黑袍人離去之後,良久,老者站起身,左手搭在了刀鞘的末端,抵住了刀鐔,右手則是抓住了刀柄,忽然快速抽了出來,一刀削掉了燈芯!
瞬間,屋內便陷入了一片黑暗,死寂無聲…
此時,遠處隱藏在房簷之上的蕭若塵,眉頭一皺…不對勁!
“這位貴客…鬼鬼祟祟,潛入我原一家府邸,是否有些太過於失禮了?”忽的,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那聲音沙啞低沉,隨即,一點寒光,一把鋒利的刀,快速的向蕭若塵襲來!
蕭若塵快速的閃身,右手雙指一並,往前一劃,古劍不染出現,隻聽當的一聲,金鐵交鳴之音,似乎有火花炸現,一道人影被彈到了一邊。
老者落在了地麵,將力道,儘數傳輸到了腳下,將地麵上的碎石,震得稀碎,右手握著一把竹刀,此時那鋒利堅硬的刀刃,已經豁出了一個口。
要說此刀,也並非是凡物,此刀名喚村正,原是一名原家大將軍的配刀,曾以此刀殺儘萬人,傳了數代,至如今,當年鍛造之時,便是取得上好的玄鐵,而後又殺了那麼多人,如今也算是一樣法器,而且是七品法器,一般氣海修士所擁有的法器,也就是這個水準。
若非,當時全盛時期的原一家底蘊深厚,還真就鍛造不出這把刀,然而在族裡,還有一把更加厲害的寶刀,乃是當年最開始之初,原一族族長擁有的,乃是一個魔道修士所贈予的…乃是一件六品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