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道孤!
原一家長老麵露駭然之色,看著手中的長刀,隨後眼睛微眯了起來,整個人氣勢,就像是一隻要下山捕捉獵物的猛虎。
“天一若水流劍術…白虎!”身影如同是獵豹一般,然而比獵豹還要快上幾分,手中長刀快速的揮出,空氣之中,甚至是形成了一隻白虎的虛影,約有九尺來高,咆哮著,如惡虎撲食,撲了過來!
蕭若塵一掌擊在空中,數條絲線出線,猛的將那白虎纏住,隨即五指成爪,猛的一握!
“嘭!”刀氣被破碎,蕭若塵手中長劍快速的向著那老者刺去。
然而那老者並不應接,往後退了半步“天一若水流…水逆!”
空中畫了一個弧形,身體如同是弓著身的貓,這一刀直直向著蕭若塵蓋砍去,蕭若塵腳尖點地,跳起一丈,躲開了這一刀。
然而這一刀依舊是走著原先的軌跡,隨後一刀之左下方,往右上方劃去,隻取蕭若塵的脖頸,隨著蕭若塵的一個格擋,被震開。
這老者刀法,雖然沒有達到出神入化,卻十分高超,而蕭若塵憑借著飄逸的身法,和略有小成的劍術,再憑著手中古劍不染的鋒力,倒是和這個比蕭若塵高上一重境界的老者,鬥得有來有回。
然而,蕭若塵卻明白,一旦時間久了,縱然憑借著手中古劍不染,和種種玄法,最終也會敗下陣來,這是修為上的差距,一重境界一重天,可對方若是和蕭若塵在同一境界之中,蕭若塵便會無所畏懼。
畢竟,正如左丘明所說的一樣,其實蕭若塵和一個富家公子哥沒有什麼區彆,因為蕭若塵的師父是無念。
“閣下還真是大門派弟子!”這老者陰沉的出聲,憑借著高上蕭若塵一重的修為,竟也是遲遲拿不下蕭若塵,讓老者的麵色越加難看。
若是此人將那屋中的談話給聽去了,恐怕計劃就廢了,數十年的大計,不能毀在老夫這裡!
忽的,老者麵露猙獰之色,周身環繞的罡氣,更濃重了幾分,白色的罡氣盤旋著,彙聚在刀尖,硬是憑借著罡氣,和蕭若塵手中的古劍碰撞著,然而每一次從手中長刀上傳過來的震蕩之力,都讓老者虎口發麻。
“天一落水流…瞬殺!”老者在空中三丈距離左右,瞬間收刀歸鞘,做出了一個拔刀的姿勢,隨即快速抽出…麵露猙獰之色“請閣下赴死!”
蕭若塵麵色不變,瞬間從儲物戒內,取出一枚回元丹,送入口中,體內真元又恢複兩成,隨即把手中長劍往天空一拋,手中掐訣,口中念咒“太上之威,助我伏魔,斬妖破邪,蕩清寰宇!”
周圍的天地元氣似乎被引動了,附著在那把懸浮的古劍之上,古劍之上,猛的大放青光,照亮了一大片地域,如此光華,方圓數千丈距離之內,皆可看見。
一青一白,二者碰撞在了一起,周圍引動的氣流,如粘稠的鉛汞一般,限製住了老者的速度,而蕭若塵憑借著逍遙淩雲步,和手中古劍不染之威,碰撞的一瞬間,隻聽嘭的一聲,音爆之音響起!
老者手中的那件七品法器,在碰撞之時,僅是撐過了短短的一息時間,便是碎成了數段,然而蕭若塵的動作,也是為之一致,那老者左手一拳,已經擊在了蕭若塵的胸膛上。
大半真元都用於附著在古劍不染之上,所以老者輕而易舉的一擊,便是擊碎了蕭若塵麵前極薄的一層真元屏障,隻聽轟的一聲響起,整個人已經是如同離弦之箭般,倒飛而出。
“噗!”青色劍光,也是劃過了老者的胸膛,濺起一條血線,讓老者墜入了地麵,轟隆一聲,砸出了一個坑來。
而一邊的蕭若塵,則是撞塌了一堵牆,同樣也是轟隆一聲,倒在了一片塵煙之中,良久才是咳嗽著,站起了身,一身白衣臟了許多,顯得有些狼狽了。
蕭若塵嘴邊帶著一抹血跡,緊緊的注視著對麵的老者,此時那老者也不敢動彈,那劍光破開老者皮膚的一瞬間,數條玄絲,已經被打入了進去,此時正向著老者體內鑽去,試圖破碎老者體內的經脈。
這名原一家的長老,麵色漲得有些通紅,這是氣血上湧所致,此時他正在壓製著體內的那幾條玄絲,而在老者對麵,三丈多遠的蕭若塵,此時也並不好受,那一拳,似乎將胸膛的骨頭,都擊裂了。
此時,越是動彈,便越是疼痛,可以說這一回受的傷,除了幾年前那一次雲舟爆炸時險象環生,受得最重的一次傷了。
隻覺五臟六腑,都好似溢出了鮮血,似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胸膛上,讓蕭若塵有些喘不過來氣,而每一次喘氣,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讓蕭若塵的眉頭皺在一起。
“咳…不過是仗著手中玄兵之威而已!”老者顯然更加痛苦,微微抬起頭,麵色陰沉的注視著蕭若塵,劇烈的呼吸著。
二者就這樣對著站著,誰也不敢動彈,也無法動彈,遠處巡邏的衛兵,察覺到了這裡巨大的動靜,向著此處聚集而來。
蕭若塵麵色凝重的,感知著附近聚集而來的幾道氣息,從儲物戒內,又取出了一枚回元丹,扔入口中,慢慢的煉化著,意念觀照於丹田,吸收著藥力。
感覺體內真元恢複了三成,勉強可以支撐著身體行動,逍遙淩雲步,快速的使出,蕭若塵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那名老者並沒有追,而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緩慢的盤坐在了地麵上,開始運功療傷。
陰影之中,一名名原一家的死侍出現,出現在了老者的身邊,默不出聲。
過了好久,老者才睜開了雙眼,身上透露出冷意,怒斥道“你們是如何防守的!居然讓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進來!”
一名名死侍忍者,默不出聲,隻是低著頭,由於黑布蒙著麵,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想來,也是麵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