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道孤!
“我一看這位仁兄,必然是大門派出來的吧?”
蕭若塵衣角的褶皺,掩蓋了古劍不染和道羽,故而墨飛羽第一眼並沒看出見,但是卻看見了腰間彆著的冷月無聲,故開口說道。
蕭若塵什麼也不說,這麼多年下來也是學到了一些知識,像是這種暴露家門的事情,還是不要到處亂說。
沉默,算是一種默認,墨飛羽看著蕭若塵,臉上的笑意更甚。
此時,寧靜之中,忽聽遠處傳來了一道急切聲音“蕭少俠!蕭少俠!左大人有事情找你!”
遠處跑來一身穿著黑色官服的官差,急急忙忙的,腰間配著的長刀,也是叮當作響。
蕭若塵聞聲睜開眼,略皺眉頭,那左仁又找自己做甚?心中有幾分不滿,但卻未表現出來太多。
隻見那身穿黑色官服的官差跑近,急忙開口道“左大人知您要去玉虛觀,那道路之上有一片黑森林,其中略有詭異,我們守夜人這裡正好有一種法器,可以指引方向,大人說,隻要蕭少俠再幫一次,便贈少俠一盞明燈!”
聽此一說,蕭若塵心頭布滿更甚,這是在算計於他?那人肯定知道這條路上,都會經過哪些詭異的地方,可明知卻不說,若是此時,對方沒有事情有求於自己,那自己是否會有求於對方了?
難不成對方還想讓自己留下來一些東西…譬如,自己手中的冷月無聲…
“好,最好是最後一次…”蕭若塵眼神冷了幾分,語氣也不冷不熱的。
“是!絕對是最後一次!”那官差連忙點頭,而後在前麵帶路,領著蕭若塵便要走。
此時,一旁墨飛羽出聲“我也跟著一起去看看吧…”
那官差回過頭看了一眼墨飛羽,又看了看蕭若塵,終是點點頭,繼續在前麵帶路了。
…
在七俠鎮的東麵,有著一家很有名的麵館,開麵館的是一個老頭子,一個少年,還帶著一個親戚,最後雇傭了一個夥計。
此時原本熱鬨的麵館,已經被官府中人,團團圍住,一種百姓也隻能遠遠的在遠處觀望著,議論紛紛。
一入了麵館,蕭若塵微皺眉頭,這地方也沒有那詭異的氣息…那人,找自己究竟做何?
一路上那官差也不多說,隻道是少俠您到了便知道。
此時原本的熱鬨麵館內,空無一人,再繼續往深處而去,上了二樓,一道熟悉人影出現在蕭若塵麵前,一身紅色官服,此事半蹲在地麵,凝神沉思著,麵前是一具屍體。
那是一個老者的屍體,老者約莫五旬左右,下巴殼一圈胡子,滿臉褶皺,麵色蠟黃,儘顯滄桑之色。
隻是此時,這老者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躺在地麵上,後腦勺邊有一灘血,看顏色,應當是剛死不久。
致命傷,應該就在這後腦勺,還沒靠近,鼻尖便敏銳地嗅到了血腥味,讓蕭若塵眉頭略皺。
左手食指橫著,下意識的抵在鼻孔下,這一幕,被一旁的墨飛羽收入眼中。
“哈!看來蕭兄對這血腥味很敏感啊?”
蕭若塵隻撇了一眼墨飛羽,這家夥絲毫不忌諱,滿臉好奇的半蹲著,看著那具屍體,東瞧瞧西看看,要不是一旁有左仁,恐怕還想上手捏一捏,測測手感。
左仁也隻瞥了眼蕭若塵一旁的這黑衣少年,默不出聲,心中卻是在思索著一些事情。
蕭若塵忍著不舒服之感,用右手食指蘸了一點鮮血,食指和大拇指之間摩擦,放在鼻尖嗅了嗅。
這鮮血並不粘稠,感覺…感覺就像是其中摻了水一樣?
蕭若塵心中怪異,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具屍體的?”
左仁眼神瞥了一眼地麵上那具屍體“不到一個時辰…你上手捏一捏那屍體便知道,通過屍斑和屍僵,都是可以看出來的。”
“我知道,麵館裡麵的人呢?”蕭若塵繼續忍著不適,緊皺眉頭,看著那具屍體。
左仁淡淡的道“全關監牢裡了…這人死的不同尋常,這一次找你來,便是想讓你來看看,若是與濁氣有關,多一個幫手也好處理。
這死者乃是麵館的師傅,也就是開麵館的人,現在被關在監牢裡的,包括麵館裡的夥計,還有這個老頭子的兒子,最後那個則是這個老頭子的兄弟,當然,不是親兄弟…隻是一個關係非常好的親戚,除此之外,監牢裡頭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
這老頭子死的地方,乃是麵館二樓的廚房,蕭若塵緊鎖著眉頭,緩步向著那廚房深處走去。
此時那廚房菜板子上,居然還有著幾碟菜?一碟花生米,一盤切好的土豆絲,一大碗紫菜豆腐湯…
隻可惜,此時都已經涼透了…而且表麵上還有許多鹽巴,似乎是有人匆忙之下,不小心撒多了鹽…
隻是這鹽巴,可不是一般的多,蕭若塵覺得,這三道菜估計都不能吃了。
退出廚房,重新回到屍體邊,那老者死時麵露出一種極其古怪的神色…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裡是第一死亡現場嗎?”蕭若塵抬起頭,望著左仁。
左仁點頭“對!”
蕭若塵目光重新落在屍體上,上去捏了捏,屍體依舊是軟的…
“先等等看吧…先等幾個時辰吧。”
“行。”左仁應了一聲,便是下樓去了。
隻留下了廚房內蕭若塵與墨飛羽二人,墨飛羽走上前來,用手捏了捏那死屍,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點點頭“哦…原來你是想用這種辦法,確認心中所想…”
蕭若塵撇了眼墨飛羽,隻聽那墨飛羽笑嗬嗬的道“前提是凶手必須得是凡人,沒有任何特殊手段的凡人…否則你這一切猜想都是不好使的。”
蕭若塵不理會他,找了一個離那屍體很遠的地方坐下,閉上眼開始修煉了。
“無趣…早知道不跟你來了…”墨飛羽小聲自語,隨即活動了一下筋骨,這一路上他都很自來熟,蕭若塵說不上煩他,但也說不上多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