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
電梯到達一樓,習霜裹緊身上的外套,低著頭噔噔噔地跑出了大廳。
衝到街道上的時候,她呼吸著凜冽的空氣,才覺得瑟縮的心臟放鬆了一些。
但是她不敢耽擱,踩著高跟鞋沿著人行道小跑起來,路過拐角的時候,她迎麵撞上了路人,趔趄著往旁邊慌亂地踏了幾步。
好巧不巧,她的細高跟卡進了地磚縫隙裡,儘管路人伸手想扶她,可是她還是一個狗吃屎,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摔下去的時候,她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腳踝傳來一陣骨頭錯位的聲音。
她摔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下一刻,她被人攔腰抱住,一把從地上撈了起來。
那股熟悉的味道令腦袋昏沉的習霜瞬間清醒過來,她抬起頭,就對上了葉夏灼灼的眼眸。
葉夏的手臂渾厚有力,緊緊抱著她,把她箍在胸口,沉聲問“傷到哪兒了?”
習霜心裡亂七八糟的情緒堆積著,蓋過了腳踝上的疼痛,她偏過頭,推開葉夏,說“我沒事。”
她這麼一摔,肩上披著的外套也滑落在一旁,單薄的肩膀和伶仃的手臂全都暴露在空氣中。
葉夏眼中的情緒太過晦暗,習霜急忙邁出幾步想去撿地上的外套。
可是那該死的高跟鞋和刺痛的腳踝讓她此刻如同一個蹣跚的老人,走了兩步就要摔倒。
葉夏重重地歎了口氣,霸道地一把摟住習霜的腰,彎下腰撿起了外套,蓋在了習霜肩膀上。
習霜一隻手抓住肩上的外套,一隻手拍了葉夏勒住她腰身的手,低聲說“放開。”
任憑葉夏脾氣再好,麵對習霜如此冷漠的態度,心底也蹭蹭蹭冒起了火。
他心底那種占有欲突然冒了出來,非但沒放開自己的手,反而伸出另一隻手撈住習霜的膝窩,把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這可是大街上,習霜整個人懸空的時候,慌亂地抱住了葉夏的脖子,咬著牙低聲斥責“你乾什麼?”
葉夏沉著臉一句話都不說,抱著習霜走到路邊出租車停靠的地方,把她塞進後座裡,緊接著他自己也擠了進來,衝著司機說“師傅,去白鶴鄉。”
一路上習霜都靠著車門,和葉夏之間隔著距離,葉夏靠在靠背上,梗著脖子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
車裡沒人說話,車載電台播放著一些無聊的節目,到了基地門口,師傅停下車,習霜就打開車門,一瘸一拐地要往自己家方向走。
葉夏付了錢,追上習霜二話沒說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葉夏!你發什麼瘋!”習霜在他懷裡掙紮著,忍不住怒目。
葉夏張了張嘴,卻如鯁在喉,吐不出一個字。
他隻能抿著唇一臉寒霜地抱著習霜朝基地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