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
習軒的聲音讓兩個闊彆多年的大人回過神來。
習典如夢初醒,把手裡的冰淇淋遞給習軒。
習軒接過那個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眉頭緊鎖。
“爸爸,你怎麼去了這麼久?”習軒不諳世事地問。
“路途有點遠,快吃吧。”習典沒有再看陳目識,而是走過去把習軒的畫板收起來,打算帶著他離開。
“爸……”習軒不舍地朝著陳目識那邊看,陳目識隻是站在原地,半天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們回去吧。”習典忽略陳目識,低聲衝著習軒說。
習軒揪著習典的衣角,說“那個阿姨教我畫猴子呢。”
“哦。”習典非常冷漠地回應了一聲,把畫具裝好,拉過習軒的手就要走出公園。
“爸,阿姨說她是你朋友,你不去打個招呼嗎?”習軒感受到了老爸的冷漠,但是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習典突然頓住腳步,看著自己年幼的兒子,臉色上有不自控的神色,問“你認識她?”
在習軒的認知裡,他和阿姨已經見過第二次了,算是認識了吧,他懵懂地點點頭。
“你怎麼會認識她?”習典臉色瞬間一沉,語氣都不由得嚴厲起來。
習軒被嚇了一跳,看看陳目識,又看看老爸,不敢說話。
“她和你沒有關係,知道嗎?”習典沒控製住自己的語氣,狠聲說。
他拉著習軒要往外走,習軒手裡的冰淇淋“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習軒知道老爸生氣了,可是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看著掉落在地的冰淇淋,扁著嘴,哼哼唧唧地快要哭出聲來。
經過陳目識身邊的時候,習軒本能地朝著陳目識看了一眼,就這麼一眼,他心裡突然間很委屈,“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習典恍若未聞,隻想拉著習軒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習典!”陳目識看到習軒在哭,再也忍不住,衝上去一把抱住了習軒,往後退了幾步。
習軒趴在陳目識肩頭,更加嘩啦啦哭個不停。
“你乾什麼?”習典回頭,目光含著恨意,不甘又無奈地看著陳目識。
“你就是這麼對他的嗎?你就是這樣做父親的?”陳目識剛才心裡的愧疚瞬間被習典對習軒暴躁的態度驅散,變成了埋怨。
“用得著你來指責我?”習典心裡衝斥著怒火,像是一個氣體充盈的皮球,再多一點外壓,就要原地爆破。
陳目識把習軒放下,護在自己身後,直視習典的眼神,冷聲說“是啊,我沒資格指責你,但是你不能這麼對他。”
“他是我兒子,和你有什麼關係!”習典盛怒之下,脫口而出。
衝動是魔鬼,習典未必如此怨恨陳目識,可是自己的行為和言語,卻總是不由自己控製,他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陳目識被習典的話刺激得眼淚滾滾而下。
“你的兒子……”陳目識自嘲地,悲涼地笑了起來。
她下意識牽住了習軒的手,這一刻,她竟然有了要帶走習軒的念頭。
反正,在外人眼裡,她就是不好女人,錯事已經做了那麼多,她也不在乎這一次了。
習典看出了她的意圖,衝上來要她放開習軒。
糾纏中,兩人又針鋒相對地說了好些話,甚至情緒暴漲的時候,彼此還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