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
來到診室,醫生都是老熟人了,看了看葉夏的腿傷,一臉無奈。
葉夏隻能賠笑,說真的是不小心才把傷口弄開的。
“我說,他不聽話,你得管管他。”醫生一邊開處方一邊看向站在一旁的習霜,說,“你不能由著你男朋友胡來啊。”
男朋友……習霜被堵得啞口無言,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
“怎麼?不是男女朋友?”醫生竟然還是個缺德個性,笑著看向葉夏,給了他一個“兄弟還得努力”的眼神。
葉夏接收到了醫生的眼神信息,隻能暗暗歎了口氣。
追女孩是那麼容易的嗎?習霜可太難追了,任重而道遠著呢。
醫生開了藥水,讓習霜去藥房那邊拿藥,然後又去找護士給葉夏處理清理傷口。
上藥水的時候,葉夏突然就後悔之前逞強了,傷口疼得如同火燒,他緊緊擰著眉頭,冷汗都從額頭上流下。
“需要住院觀察一下嗎?”上完了藥,習霜問。
護士看看處方,說“問題不大,之後好好注意一點。”
習霜把葉夏推到休息區待著,囑咐他彆亂動,自己去病房裡看看習軒。
葉夏這會倒是乖得很,連連點頭。
習霜也不是故意要偷聽舅舅舅媽談話,隻是好巧不巧,她那邊都帶著葉夏處理了傷口,病房這邊,舅舅舅媽好像才剛剛拾起話頭。
“他有錢有勢的,你還回來乾什麼呢?”習典聲音帶著疲倦,低聲傳到門外的習霜耳中。
陳目識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他對我一點都不好,我過得根本就不快樂。”
“那也和我沒關係。”習典冷漠地說。
“我是回來找習軒的,也和你沒關係。”陳目識也賭氣地說。
習典長歎一口氣,“習霜是我兒子,更和你沒關係。”
凳子尖銳地響了起來,是陳目識激動中站了起來,說“他是我生的,什麼叫和我沒關係?”
“你管過他嗎?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這種話!”習典的聲音揚了起來。
後續就是陳目識低低的啜泣聲,然後誰也沒再開口。
緊接著,腳步聲響起,陳目識從病房裡衝了出來,差點和站在門口的習霜撞上。
習霜伸手扶了顫顫巍巍的陳目識一把,她滿臉淚痕,深深看了習霜一眼,繞開習霜,跑出了醫院。
習霜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腳進了病房。
習典站在窗前,看著陳目識的背影消失在醫院的主乾道上,他回頭,看見習霜的時候,臉上那種留戀和不舍都還沒散去。
他低下頭,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緒。但是習霜也把他的心思看透了,明明,他也還是很不舍的。
不過他們之間夾雜著太多的繁瑣,習霜也不能說什麼,建議啊,勸告啊,她能說,可是又不可以說。
“你早就知道她回來了?為什麼沒告訴我?”習典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神已經變了,變得堅毅和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