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霜咽了咽口水,覺得嗓子發緊,半天也隻說出了幾個“我”,還我不清楚。
“都覺得我好騙,覺得我好說話是吧?”習典在病床前坐下,一臉哀痛。
“對不起舅舅,我本來想和你說的,但是一直沒機會……”習霜解釋起來都覺得語言蒼白,低下頭,隻能一直道歉。
習典其實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侄女肯定萬事為自己好。
他也是隻是此刻情緒上頭,不忍責難了習霜幾句。
心態平息了之後,他想到自己的老母親,看向習霜,問“你奶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習霜急忙搖頭,“我當然是瞞著她的,我怎麼敢跟她說啊。”
“可是習軒受傷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她的。”習典沉沉歎了口氣,低聲說。
習霜咬緊嘴唇,不敢亂說話。
“明天我回去親自和她說,那個,她……”習典說到這裡,痛苦地皺起了眉頭,沒再說下去。
習霜知道舅舅口中的第二個她是指陳目識。
“她回來的事情,先不要透露……”習典輕聲說。
習霜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輕重。
“葉總他……他……”習典為難起來。
“你放心,葉夏什麼都不會說的。”習霜趕緊說。
習典看了習霜好幾眼,遲鈍的反射弧終於反應過來了一些,說“你和葉總,關係已經這麼好了嗎?他還陪著你來醫院?”
這一問,習霜簡直像是被抓包,說話都結巴起來,“因為……因為之前我不是在醫院照顧了他幾天嘛,而且,現在……現在我們也算是合作夥伴,自然關係好起來了。”
解釋完一通,習霜感覺自己背後都出了冷汗。
葉夏和習霜之間發生的事情,習典大多是不知道的,他甚至都不知道習霜是怎麼卸任助理,和葉夏達成合作關係的。他對他們兩人的印象還停留在習霜異常嫌棄葉夏,覺得他麻煩的程度。
“既然和葉總算是合作關係,那你也要收收自己的脾氣,不然會吃虧的。”習典苦口婆心地諄諄教導。
習霜默默低下頭,不由得想著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相處,她好像的確在葉夏麵前挺得寸進尺的,自從葉夏捅破那層窗戶紙,習霜就不怎麼把他當上司看待了。
雖然從一開始見麵,習霜也沒把他當成上司,但是現在他們之間關係這麼難解難分,她除了在某些時候無意識依賴葉夏之外,她真的打心底裡有著“欺負”葉夏的念頭。
不細想不覺得,她還真是個魔鬼,葉夏是不是也有點受虐體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會喜歡她。
“你先回去吧,習軒我會照顧。回去記得多關注你奶奶。”習典說。
習霜想了想,說“明天我來換你吧,我也可以留在醫院照顧他。”
習典“你不是還有工作要處理嗎?”
習霜篤定地說“現下的工作就是剪片子,我可以把電腦帶醫院來。不影響我工作。”
習典點點頭,便囑咐習霜先回去。
“對了,如果她找你,記得要和我說。”習霜出門前,習典又忍不住說道。
習霜頷首,乖聲回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