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
葉夏和習霜從茶樓出來的時候,路邊的皮卡已經開走了。
看來沈南走得很決絕。
習霜騎著小摩的帶著葉夏到了一個濕地公園的涼亭裡,葉夏坐在石桌上,給葉榮生打電話。
習霜知道要避開,不遠處有人在跳廣場舞,周邊霓虹閃爍,一派歡和的景象,她便走去廣場那邊湊熱鬨去了。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葉夏聽到葉榮生那邊有靡靡之音,猜測他應該是在什麼宴會上。
這下子葉夏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把沈南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剛才在茶樓裡聽到的,沈誌遠向沈南索要二十萬的經過。
葉榮生那邊從一開始有舒緩的音樂,到後麵,已經是一片安靜,看樣子是葉榮生到了休息間裡。
葉榮生聽完一切,沉默了好久,大概有半分鐘吧,葉夏能聽到葉榮生點煙的聲音,緊接著是他的歎息。
“斯芮,來找我,是你的意思,還是沈南的意思?”葉榮生終於開口,沉聲問。
葉夏語氣焦急“當然是我的意思,沈南跟著你那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包括他的身世,如果他不說,我和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這麼一個不是人的爸爸。”
“斯芮,你站在什麼立場來幫沈南?是上下級,還是朋友?”葉榮生似乎有點生氣。
葉夏摸不透葉榮生的脾氣,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上下級,這是下屬的家事,你不該摻和;如果是朋友,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於公於私,我都沒有理由幫他。”葉榮生向來是冷靜克製的,的確,在這件事件上,幫助沈南,沒有半分利益。
沈南本就已經對葉榮生足夠忠心,即使葉榮生不出手幫助,也不會影響沈南對公司的兢兢業業。
“我把他當朋友。爸,他是我朋友。我知道你有不幫的理由,你把我的卡解凍,我從我卡裡拿錢給他。”葉夏呼吸一緊,沉聲說。
“你的錢,不也是從公司拿的,你不會以為,在你卡裡的錢,就和公司無關了吧?”葉榮生笑了一聲,聽不出來他的情緒。
“爸……”葉夏如同當頭棒喝,他知道自己的老爸理性高於感性,但是沒想到,他此刻會這麼決然。
“讓沈南回來淮城見我。”葉榮生說。
“爸,你要做什麼?你不處理這件事情,而是要處理他嗎?”葉夏慌了神,急促地說。
“好了,這件事情,你彆管了。”葉榮生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葉夏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坐在涼亭裡半天沒回過神來。
該死,他不會把事情搞砸了,低估了沈南在葉榮生心裡的位置吧。
他把手機揣進兜裡,想了一下基地的財務狀況,如果從基地撥款出來,那基地的資金又會留下一個堵不上的窟窿。
可是他又不能不管沈南,難道要沈南自己來麵對這件事情嗎?
葉夏渾渾噩噩地站起來,走出涼亭,就看見習霜坐在不遠處的廣場邊,在看著大媽們跳廣場舞。
他走過去,在習霜身邊坐下。
習霜的目光從廣場舞上收回來,看向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