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
唐影說完自己和連醫生的談話,葉夏卻是驚掉下巴,目瞪口呆了半天。
唐影知道葉夏是驚詫於唐影向藺月繁說了自己的心意的事情,反正葉夏不是外人,唐影在他麵前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說,他是怎麼想的?”唐影情緒發泄之後,漸漸停住了哭聲,擦掉眼淚恢複了平靜。
葉夏又不會讀心術,隻能從藺月繁的行為判斷他應該對唐影感覺是不一樣的,但是麵對表白卻無動於衷,葉夏也看不分明。
藺月繁到底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葉夏估摸著他是不是不相信唐影的話。但是這種話葉夏也隻是心裡想想,絕對不可能對著唐影說出來。
“或許是腦子沒轉過彎呢,你得給他點時間好好思考一下不是。”葉夏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唐影苦笑一聲,偏過頭默默生自己的氣。
“不對啊,那到這裡一切也都還好好的啊,後來又發生什麼了?”葉夏一臉愁容,輕聲問。
唐影突然煩躁起來,氣息都有些不穩,說“我也想知道他發什麼瘋啊!”
在唐影看來,一切的確都還是好好的,和連醫生談了話之後,心情也豁然開朗了一些,護士又推著唐影回了病房。
唐影回去之後吃了藥就睡了,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半,她睜開眼睛看到藺月繁站在床邊,不知道在看什麼,目光有些晦暗深沉。
唐影動了一下,藺月繁就轉過身背對著她,澀聲說“乾鍋買回來了,吃飯吧。”
說完他就在床尾的椅子上坐下,側著身體,唐影看著他的側臉,覺得他好像整個人彌漫著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唐影很莫名,又摸不著頭腦,怎麼出去買一次東西回來,平和的人就變得低氣壓了。
她沒有伸手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食物,而是盯著藺月繁看了好一會兒,藺月繁當然知道唐影盯著他看,但是他就是執拗地腦袋都不偏一下,好像他對麵那堵牆上有什麼奪人心魄的東西,讓他移不開目光。
兩個人這幾天這種暗暗較勁的勢頭不少,但是像今天這樣,誰都沒退讓一步的情況倒是少見。
直到唐影都快把藺月繁的側臉盯著一個窟窿了,終於她敗下陣來,靠回床頭,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藺月繁回答得飛快,沒有一絲猶豫。
但是真的沒什麼嗎?沒什麼才有鬼了。
藺月繁這就是實打實地有事,但是不說的陣仗嘛。
換做以前,藺月繁和她鬨脾氣,她早就好好收拾他一番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唐影先認輸了,在感情裡,先妥協的那一方,就是自然落了下風。
況且最近唐影真的因為藺月繁,脾氣秉性都收斂了不少,願意好好地溝通了。
所以藺月繁暗戳戳賭氣,唐影也沒計較,他不願說就算了,她不勉強。
唐影問“你吃了嗎?”
藺月繁還是不說話,好像唐影欠了她大多情義似的。
唐影也是心累,兀自搖搖頭,把乾鍋拿過來放在小桌板上,慢慢地解開塑料袋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