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帶你去衛生院。”藺月繁說著起身就要去拿車鑰匙。
“不用不用。”習霜拉住他,傷口其實不是很深,就是從手肘到手腕長長一條切口,血一時半會止不住。
習霜朝院子裡看了一眼,走了過去,綠化帶周圍,靠近牆角的地方,長了幾株紫莖澤蘭,他們這邊喊飛機草。
“你去摘葉片,碾碎了就能止血。”習霜說。
藺月繁傻眼,站著沒動。
“去啊。”習霜說。
“是……”藺月繁又想說胡話。
“不是巫蠱,就是普通能止血的中藥而已。”習霜立馬打斷他的話,製止他天馬行空地亂想。
藺月繁沒見過這種鬼植物,靠近的時候就覺得墨綠墨綠的,莖稈透著紫色,長得其貌不揚,動手摘葉片的時候,他又聞到植物斷口處散發出來的味道,可真臭啊!
準確地說,也不是臭味,就是一種難以形容的,似乎是苦澀具體化的味道,刺鼻,發腥。
放進小碗裡搗碎的時候,那種腥苦的味道更加明顯。
藺月繁看著搗碎之後流出來墨綠色的汁水,總覺得,這玩意靠譜嗎?敷了不會中毒嗎?
但是習霜毫無顧忌,撈起搗爛的葉片,敷在了傷口上,然後用紗布把手臂纏了一圈。
“這樣真的可以嗎?”藺月繁十分擔心。
習霜倒是不在乎,說“隻是劃傷而已,那個草就是止血的。”
兩人坐在茶桌前休息,藺月繁趕緊拿出手機百度了一下,沒想到又漲了小知識,那醜不拉幾,臭烘烘的草,還真是一種止血的藥材。
藺月繁隻覺得習霜真的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人,各種突發情況都能得心應手地應付。
“有點頭暈。”坐了一會兒,習霜覺得有點難受,走進剪輯室,靠在沙發上小憩。
藺月繁看了一眼放在桌邊的花椒,衝著剪輯室裡喊“我把花椒送回你家。”
“嗯。”習霜小聲答應。
藺月繁前腳剛提著花椒出了基地,後腳一輛出租車來到基地門口,葉夏扶著唐影從車上下來。
“已經開始鏟除花椒了嗎?”唐影下車看到遠處的花椒園裡烏泱泱的人,感慨起來,“我真的在醫院待太久了。”
“快進去吧,外麵太曬了。”葉夏說道。
兩人慢慢走進基地,基地裡靜悄悄地,葉夏好幾天沒回來,放養在院子裡的小狗歡脫地跑過來,在葉夏腳邊蹭過來蹭過去。
葉夏蹲下身摸了摸狗頭,問小狗“有沒有想我?”
唐影已經可以自行行走,她朝著剪輯室走去,看到茶桌上有剛泡好的茶。
“習霜?你在嗎?”唐影喊了一聲,邊喊邊往剪輯室裡走進去。
葉夏剛把小狗抱起來,就聽見唐影的尖叫聲傳來“葉夏!葉夏!”
葉夏一個激靈,連懷裡的小狗都被嚇了一跳,他把小狗放下,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剪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