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九!
狹窄的洞穴內轟鳴不休,寒氣如潮,一浪勝於一浪,不斷的從中湧出。那人麵色淒白,就連身上的衣物也被洞壁上的冰霜撕得麵目無非。身後的黑暗中,兩隻赤色眸子忽明忽暗,滾燙的岩漿順著長耳,詭異地向三岔口的位置蔓延而來。
“前輩快走啊!”
鵠駿上前拉起了沐九,幾乎是咆哮著喊了出來。
“沒用的,這兒被人下了禁製,我們走不出去了。”
“吼!吼!”
碩大的頭顱上皮肉外翻,鮮血四溢,傷口處,隱隱可見無數泛著寒霧的鋒利冰霜。赤眸中漫是怒意,它將那血盆大口猛的張開,哀嚎聲震耳欲聾,就連這大地都為之一顫。山洞狹窄,長耳獸笨重的身軀被牢牢禁錮在了洞口之處,滾燙的岩漿無情的侵蝕著它的獸甲,惡臭伴著呲呲的怪響久久不休。
“吼吼!吼吼!”
淒吼不絕,寒意更甚。
兩隻長耳不停的拍打著洞口,漸漸的,洞口上方的石壁上竟是出現了無數的細小縫隙,哢哢崩裂聲不斷,這縫隙也逐一彙聚越來越大!恐怖的一幕令人心寒。
“不好!快走!這畜生在給我們掘墳!”
此刻已然顧不上許多,沐九忙是拉著鵠駿跑進了中間的那個洞穴中,就算是瞎折騰也比坐在那兒等死強吧!
“啊~~”
“我糙你親娘的!這是什麼鬼地方!”
上帝雖然為你開了扇窗,可不容忽視的,是他同時也關上了唯一的那扇房門!蝕骨的寒意雖是了去,可這炙熱的炎氣卻讓二人難以呼吸,四周蒸騰的熱浪,足以焚儘這世間萬物,更彆談這百十來斤的血肉之軀了。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老朋友如約而至!
腹間傳來的絲絲涼意終讓沐九穩住了心神,緩緩睜開雙眼。見球球通體赤紅,他伸手將它攬入了懷中,下一刻,沐九運起一決,打在了那人身上,一息後,沉浸在痛苦中的鵠駿也從地上爬起,眼神似水,激情萬縷,沐九暗暗吞了口吐沫,躲避著他這怪異的眼神
“前輩,大恩不言謝!”
“”
待身體無異樣之後,沐九仔細觀察起了這個神秘的洞穴。
這洞穴高約百丈,方圓數十丈之廣。低窪之處位置正中,枯草成灰,焦土發亮,一具不知名的白骨落在其上。八座赤紅鐵索橋分彆從這殘軀上蔓延至八個方位,橋尾各有一圓形石盤,其上皆立著一座褐色怪碑,通體無字詭異至極。觀至東南方,沐九臉上再起疑色,七座橋的儘頭皆有怪碑,可唯獨通向東南的橋尾空無一物,殘破的石盤似乎曾被外力所侵。
橋下深淵千丈許,不斷有炸裂的岩漿自下噴出,白骨驚悚,偶爾濺落在它周身的岩漿也一一消散,似乎是被這枯骨如數吸收,恐怖一幕,直看的鵠駿瑟瑟發抖。想來此番疍雲山之行,定會在他記憶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神陣!阻!”
沐九耳後生風,不詳之感突然襲來,忙是祭出了培涵教於他的法決,瞬間,一道強大的紫色光陣擋在了二人身後。
“疾風!”
與此同時,身後那人也是祭出口訣,恍惚間,隻見一隻銀色長槍破空而去,刺向了沐九布下的光陣!槍出如龍,山呼海嘯!那氣勢遠遠勝過了沐九之陣!
“師兄不可!!!”
鵠駿麵帶喜色,嘴中卻是急切的喊著。其實就在沐九回頭的那一瞬間,那人就已經開始念決收法,隻是事出太急,剛進洞穴便感受到了強大的陣法,男子出於自保才祭出長槍。
怪決喃喃,長槍瞬然回縮。鵠駿忙是跑了過去,抱著男子哭了起來。
“師兄!我他娘的終於見到他娘的你了!我找你找的好苦!若不是沐九前輩多次助我,我早死透透的了”
直到鵠駿把淚水哭乾,男子才緩緩推開了他。拳擲掌心,言語擲地有聲。
“再下穆雲宗異川!多謝兄台!眼下我們還是快想辦法逃離此地吧,這煉獄中甚是詭異!耽擱越久,你我性命越是堪憂啊!”
此人便是那日比武時,站在沐九身旁的英俊男,身居險境,竟還能安然無恙,此人定有過人之處!
“都怪我一時頑劣,若不是我非要追那隻小獸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