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春暖花開!
這個周末過得有些忐忑不安。白天洛瑾承去了工廠,我在他公寓寫策劃案,為一周後的麵膜派送做相應準備。
中午十二點時,洛瑾承打電話過來問我吃飯了沒。我含糊說自己煮麵吃。他歎了口氣,道“二十分鐘後有人送餐,到時候開門。”
我感動於他的體貼入微,嬌道“你這是先斬後奏,你怎麼知道我沒吃?”
“你這人一工作起來分不明東南西北,我還不造你啊。”
我抿嘴嬌笑,感覺隻整張臉都張揚起來“那你吃了沒?”
洛瑾承笑著說“嗯,在工廠飯堂吃的,味道還行,要不要給你打包?”
我忍俊不禁,又是一陣說笑。
打住話題後,問起麵膜調料生產的事。
請於23點05分前來刷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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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酒能泯疙瘩了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做人難,做小嘍囉,更難。
最後其他人呼啦啦的趕往下一場,我、陳總、洛總同回酒店。
我這人就是能忍,即便腹中翻江倒海麵上也不動聲色。陳總就熬不住了,一出電梯便告辭匆匆奔回房間。
作為下屬,我頭腦短路要跟上去,洛總輕輕擋住我,狹長的黑眸一斜,語帶不耐煩,“他一個成年男人喝醉了,你確定要跟過去?”
我身體不穩,左右晃動了下,眼神迷離而恍惚,“他……看著還挺正常的啊。”
他置若罔聞,攔住剛好走過來的服務員,吩咐準備解酒湯送到陳總的房間。
本以為今夜相安無事,誰料我的房卡瞬間玩失蹤。
腹中又開始翻江倒海,眉心一蹙,一股暗流突然湧到喉嚨,滿口苦澀。
“哢嗒”一聲,我抬眸一看,隔著兩個房間,洛總的房門投射出一道清晰的白光,這人不知何時早進了自己房間。
我如遇大赦,百米衝刺般,在他關上門前的一刹那,撲了上去。
剛被擋住了去一個男人房間的路,如今又撲進另一個男人的門。
顧不上洛總微驚的神色,兩眼一抹黑一頭鑽進洗手間,“嗷”的一聲,吐了個天昏地暗,滿口一酸爽。
待我喘平粗氣,從衛生間出來,他正神色淡然地靠在牆上,修長的手指叼著根煙。
黑亮的深眸居高臨下“沒人告訴你,人貴有自知之明嗎?”
我平息著腸胃艱辛,難受得不溢一絲聲。
“去個商場還穿個十公分的鞋,沒酒量還學人家拚酒。雖然勇氣可嘉,但實在愚蠢至極。”
不說還好,一提白天的高跟鞋,我就憋屈,借著酒氣大嗬“洛總以為我想穿那麼高的鞋子找罪受嗎?還不是因為你們一個兩個牛高馬大拉仇恨,我這不是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矮小……”到底是令自己自卑的缺點,到最後聲音漸漸弱如蚊蠅。
他籲了一口煙,穿過層層薄霧悠然凝視,像是在看一場含著懸念的馬戲。
我這天不知中了什麼蠱惑,向天借了一把氣勢繼續發酒瘋。“你自己高高大大,又怎麼會……懂小個子的痛!”
長久的壓抑,仿佛瞬間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發不可收拾。一想到前任媽那鄙夷的神情,萬般委屈湧上心頭,“你又怎麼會懂,我前任他媽拐著彎罵我矮,說,我會拉低他們家後代基因水平,說,1米65的女孩才能和她寶貝兒子繁衍優質後代。人家好歹也有1米61,這在南方算……正常身高了好嗎?這幾公分……真就這麼重要嗎?”
“不重要還那麼在意,不是一般的笨。”他麵沉如水,語透涼薄。
領導就是領導,隻言片語都能上綱上線。
“我笨……”胸口一堵,“嗷”地一聲,轉身又鑽進去吐了一池,手不自覺的往身上撓。
“你手上怎麼了?”
我一怔,猶疑的瞟了一眼鏡子,才發現小臂上開始布滿小紅疹,從手腕密疏不一蔓延到胳膊肘。
領導的觀察力可不是蓋的。
腦補晚餐的食物,一時明了,喝高時被塞進幾團大蝦。
“沒事,我對海鮮過敏。”
他狠抽了幾口煙,凝起俊眉深歎一口氣,“去醫院。”
把煙塞到煙灰缸裡用力摁了摁,拎起外套便抬著大長腿往外走。
發覺我愣著沒動靜,又回過頭來,不辨情緒的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如同一座雕塑矗立在門口,甚是突兀。
我承認被他犀利的眼神壓力給打敗了,咽了下口水,不情不願的扶牆尾隨他而去。